說話不帶腦子的。”
沈院使尷尬笑笑,他們還是把我當外人啊。
四人研究來,研究去,也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
而且劉朵給趙顥做的食物,也就是平常的藥膳,不可能對狂躁症有什麼影響,可是趙顥的病,怎麼好得這麼快?
以往把脈,總是有遊絲一樣的亂脈,現在很平穩強健,究竟是怎麼啦?
誰也查不出原因,就連趙顥自己也不知道,因為他此刻,正躺在床上傻笑呢。
他回味著劉朵的一言一行,一身土裡土氣的粗布衣,可是她怎麼那麼溫柔呢,說話真好聽,而且那麼多草藥,她居然全部都能記住。
不行,我得把她畫下來。反正也睡不著,那就畫畫了,這是趙顥二十多年來,唯一覺得有用的愛好。
燭光下,一筆一劃,一顰一笑,都那麼的逼真。
趙顥認真的想著心中最美的劉朵,然後再畫出來,那麼自然,那麼優美,那麼脫俗。
有人說,愛情可以讓一個人分泌一種激素,能讓人興奮,使人感到愉悅。
而趙顥之所以病情好轉,正是暗戀,帶給了他前所未有的快樂。
返回來看看宋仁宗趙禎,當年他生病以後,心裡一直對青蓮惦念,生怕自己的病,會給她帶來困擾,所以總是謹慎的隱瞞。
再後來,青蓮知道他病情,對他特別的遷就和照顧,讓他精神愉悅,儘管兩人只是朋友關係,可是愛意一直在趙禎心中啊。
現在的趙顥,就是當年的趙禎,他也喜歡了一個平凡的女子,而且基本不可能在一起。
因為趙顥自己的病,他不會告訴劉朵這些心思,可是他喜歡看到劉朵,喜歡吃她做的藥膳,喜歡看她忙忙碌碌的曬草藥,一切的一切,都是趙顥以前沒有體會到的。
趙顥身體好轉,可是對府裡的兩個側王妃愛理不理,蘇嬌受不了,直接找到孫婆婆:
“婆婆,王爺都不去我屋裡,他天天一人守在書房,不怕憋壞了嗎?”
孫婆子氣不打一處來:“就是憋壞,也比去你屋裡強,指不定弄些什麼藥給他吃。”
蘇嬌大喊冤枉啊:“婆婆。要是王爺逼著您去做事,難道您能拒絕嗎?
我看他太可憐了,才給你下藥,再說了,那些藥只是睡覺,對您身體沒有壞處啊。”
孫婆婆對著蘇嬌呸:“今天下安神藥,明天就會下砒霜,你要是看我不順眼,直接給我一點砒霜吃了算了。”
見軟的不行,就來硬的,蘇嬌冷聲說:“婆婆。你如此不願意我靠近王爺,莫不是那個土裡土氣的女大夫與王爺好上了吧?”
孫婆婆一聽,怒氣沖天:“你胡說什麼啊,人家可是京城有名的女大夫,怎麼容你亂潑髒水,要是她不來教王爺辨認草藥,王爺就會花天酒地啊,你是不是看不得王爺好啊。”
蘇嬌冷笑:“在家也見不到,還不如去花天酒地呢,眼不見心不煩。”
孫婆子就是一巴掌打過去:“你這麼賤人,居然不在乎王爺身體,好,好,你等著吧,我馬上就進宮稟報皇太后,看她打不打死你。”
一聽要稟報皇太后,蘇嬌柔弱的哭起來:“你去說吧,反正在王府就是活死人,王爺也不喜歡我,讓我死了得了。”
說完,就要去尋死覓活,好一陣鬧騰。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孫婆子也覺得王爺不正常,就算王爺不出門,總還是會去側王妃屋裡啊。
現在他還想除了辨認草藥,就是看劉朵做菜,然後關在書房不出來了,莫非他真的對劉朵動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