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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生嚇了一跳,立馬掙扎了起來。
沈毅堂卻是伸著一隻臂膀緊緊地將她摁在了懷中,如何都不放開。
春生急忙之間只忙道著:“你小心剪子——”
那剪子在掙扎間只對著他的下巴,對著他的脖頸,對著他的喉嚨。
沈毅堂卻是將她摟得緊緊地,越摟越緊,那隻受了傷的胳膊也伸了過來,只緊緊的箍著她的腰。
許是牽動了傷口,嘴裡“嘶”了一聲。
卻仍是不放開,只死命咬著腮幫子。
咬牙切齒的對著她道著:“所幸給我一剪子好了,橫豎全身都是傷,也不差這一道——”
春生聽了他的話微微怔住。
掙了片刻,見他全然不管不顧,生怕手中的剪子不長眼戳到了他的喉嚨,又怕掙扎間碰到了他臂膀上的傷口,只忙止住了。
一時,微微低著頭瞧了他一眼。
只見他正沉著一張臉,微微抿著嘴,眼裡似有幾分憤怒,又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似的。
春生的呼吸不由一頓,握著剪子的手微微發著顫。
半晌,只對他輕聲的道了一聲:“別動——”
說著,輕輕地支起了身子,另外一手從沈毅堂的臂膀下挪了上來,輕輕地將手中的剪子取了下來。
生怕待會兒兩人復又起了什麼爭執,以免傷了人,便一把扔到了床榻下的地面上。
下一瞬沈毅堂只緊緊地摟著春生,忽然伸著大掌緊緊的摁壓著她的肩膀,只忽而探著腦袋,將頭深深地埋在了春生的肩窩裡。
只微微喘息著,用盡了力道,彷彿要埋進春生的身體裡似的,良久,嘴裡一字一句的道著:“你這個心狠的女人——”
頓了頓又啞著聲音道著:“痛,我好痛——”
春生神色複雜,只僵著身子,一動都不敢動。
聽到他喊痛,只以為是他使了大力,碰到了傷口。
忙道著:“哪兒疼?你···你且先放開我,我替你瞧瞧——”
見那沈毅堂只埋在春生的肩窩裡,悶不吭聲。
春生只試探著問著:“是不是碰到了臂膀上的傷口,還是···還是腿上——”
沈毅堂只硬生打斷著:“不是,都不是,不是臂膀,不是腿上,也不是頭痛,而是——”
說到這裡,只忽而一把緊緊的捉著春生的手,語氣一時變得鬆軟了,只啞著聲音悶聲道著:“是這裡,這裡好痛——”
一時,捉著春生的手貼在了他的胸口上。
那裡,一下一下的震動著,是強而有力的心跳。
隔著薄薄的面料,卻依舊覺得滾燙,彷彿要灼傷了她的指尖。
春生面色有些呆。
手指發顫著。
觸電了似的,想要收回。
他卻是捉著她的手,緊緊地按壓在了他的心口。
沈毅堂忽而從春生的肩窩中抬起了頭,只抬著眼看著她輕聲道著:“這裡痛了好些年,你快來幫我瞧瞧,看它究竟是怎麼呢——”
春生面上呆愣,只忽而低著頭,與他四目相對。
他的雙眼清亮,裡頭彷彿浸染了一片溼意。
春生的呼吸一窒,只覺得腦海中一片空白。
屋子裡很靜, 靜得能偶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春生只覺得自己的心砰砰砰的直跳得厲害。
沈毅堂的語氣過於輕柔, 眼神過於···纏綿。
春生目光閃爍。
一時, 只忽而覺得有些不知所措。
她心裡慌慌的,忙垂著眼, 只有些不敢看他。
又覺得那兩道視線過於炙熱,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