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血,身上的光罩勐然亮起,可他身上不過是練氣巔峰級別的法盾,被這法師打了一掌,一瞬間消失不見。
“大人!大人…”
無不顧他的慘叫,擰下他的四肢,拔出白森森的骨頭,一掌按在他頭顱上。
無雖然不擅長搜魂術,可好歹學過一兩道,看了看他近三天的記憶,哈哈一笑,道:
“司徒末真是個沒膽色的!若非如此,大師兄早就落在我手中了。”
他不但不殺這人,還用法力維持住他生機,在島上轉了一圈,尋了一棵榕樹,把這修士那枚腦袋安上去,吊住性命。
另一頭則從地上的屍骸中捧起一捧血來,洋洋灑灑往面上一澆,輕輕抹動,五官變動,噼裡啪啦一陣,已經變成了那修士的相貌。
“嘿嘿。”
他笑了兩聲,駕風而起,逍遙自在地往南方飛去。
足足過了十餘息,李玄鋒才從島邊才落下,邁步入內,緩步上前,抬眉看向那棵大榕樹。
上頭的那枚腦袋似笑非笑,表情非常奇異,又是憤怒又是興奮,應該還未死去,陷入了某些逃跑反殺的美夢之中,李玄鋒沉神看了兩眼,腳底的砂石叮叮噹噹地跳躍起來,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他的眼神越發兇厲,好像隨時要擇人而噬。
這人練氣修為,讓男人想起了在鎮虺觀被打碎服食的弟弟李玄嶺。
當年只有李通崖帶回了屍骨,也是隻剩下一枚腦袋,李玄鋒那時身在南疆,不曾見過,如今見了這枚腦袋,心中沸騰,眥目欲裂。
與李玄宣慟哭流涕,恨到自己身上,心魔叢生不同,李玄鋒越恨神色卻越冷,在心中反覆推斷接下來的局勢,弓弦微動,在空中發出一聲又一聲的尖嘯,彷彿鷹啼。
李玄鋒轉身,一步步沿著海岸走到岸邊,駕風飛起,往金兜島而去。
……
無偽裝成這名叫司徒耳的修士,一路駕風,在半路便撞上一人,一身金袍,乃是築基修為,是金兜島的客卿。
無雖然利用了專門的法術結合著血氣進行偽裝,很是完美,可在築基修士面前還是有缺陷,更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專司探察的仙基,當面就依著這人三天記憶中的稱呼急匆匆地道:
“宗客卿,莫要耽擱!速速回去通報!”
“前方海中有一和尚與修士大打出手,在搶奪一金光閃閃的東西,已經達到了生死關頭,一路打到海底去了!還請客卿速速去請大人。”
這宗客卿派出去了五六人,無假扮的這人是第一個回來的,一聽這話,不敢怠慢,只道:
“是了,你指個方位,我先前去盯著,你繼續回島去報!”
無心中做了多手準備,無論他怎麼應都有個安排,當下只隨意指了個方向讓他去了,一頭繼續往島中飛去,停靠在金兜島邊緣,便見一醜和尚飛上來。
“大師兄!”
無頓時嚇了一跳,他這偽裝很難騙過築基,更別說同為法師的牟陀了,牟陀卻瞥了他一眼,很不耐煩地道:
“怎麼回事!”
無這才想起來他法體盡碎,已經看不出自己,心中竊喜,簡練的把訊息說了,牟陀頓時大為緊張,飛身下去找司徒末,無不敢進陣,只在外頭等著。
牟陀這頭進了殿,汗出如漿,又恨又驚,直道:
“司徒小兒,速速拉上三四個客卿給我!”
司徒末剛才聽了兩人的對話,只皺眉疑惑:
“是真是假?哪有這麼好的事情!我看先派人去一趟…”
“非也!”
牟陀卻是一副心有餘季的模樣,嘆道:
“還好你這小子有一手,方才的人已經不是司徒耳了!分明是我那師弟,他自以為我法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