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鎮南軍先前氣勢如虹,絲毫沒有將左騎軍放在眼裡,大有一鼓作氣,攻佔寧陽城的架勢。
可自從被梁大虎率部打得前鋒一萬人潰散後,餘下各部兵馬那是聞虎色變。
如今梁大虎率領兵馬回防寧陽城。
可鎮南軍佔據絕對的兵力優勢,卻不敢大踏步地咬上去追擊,反而是顯得格外小心謹慎。
他們都擔心重蹈覆轍,身死族滅。
所以每走一步都是戰戰兢兢的,生怕梁大虎殺一個回馬槍,將他們給收拾了。
翌日清晨。
副將彭亮的大部分兵馬依然滯留在陳家河的東岸不敢過河。
率先渡河的一千多人馬一夜的時間,也才向前推進了不到三里地。
東南節度府兵馬使江萬石雖然屢次催促加速過河追擊。
可是鎮南軍都督楊威胸脯倒是拍得震天響,可是實際上下邊的兵馬為挪動得比蝸牛都慢。
鎮南軍行動遲緩。
惹得兵馬使江萬石在楊威的中軍大帳內爆了粗口,罵了娘。
“這一宿都過去了,你們鎮南軍的兵就算是爬也爬到西岸了!”
“可是現在呢,僅僅只有千餘人過河!”
“其他人都站在東岸看戲呢??”
江萬石幾乎是指著楊威的鼻子在罵:“你這個都督要是不想當的話,你自己辭官,我換一個人來領兵!”
面對江萬石劈頭蓋臉的臭罵,楊威這位鎮南軍都督有苦難言。
這打仗可不是兒戲。
況且對方又是兇猛善戰的梁大虎。
這要是吃了敗仗,算誰的?
到時候說不定直接會將自己拉出去砍了。
所以,小心謹慎沒大錯。
楊威恭敬的道:“兵馬使大人,我這就親自去一線督戰,督促兵馬過河追擊...還請兵馬使大人息怒。”
“息怒,息怒個屁!”
江萬石氣呼呼地罵道:“一群扶不上牆的爛泥!”
“你們不去追擊,我親自領兵追擊!”
江萬石將楊威臭罵了一頓後,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楊威的中軍大帳。
“牽我的馬來!”
“渡河,去西岸!”
親衛忙牽馬過來。
江萬石雖然年邁,可老當益壯,威勢不減當年。
他翻身上馬後,猛地一踢馬腹,在數十名騎兵親衛的簇擁下,徑直朝著陳家河上游而去。
在上游的淺水處,彭亮這位副將所部兵馬還待在原地等待前方的訊息呢。
江萬石看到在原地休整的兵馬,也懶得理會。
在眾目睽睽下,帶著數十名騎兵渡河而去。
“那,那是兵馬使大人?”
副將彭亮等人看著江萬石等人的背影,都是滿臉的錯愕。
“好像是兵馬使大人!”
“他們打著兵馬使大人的大纛呢!”
“兵馬使大人怎麼帶著幾十人就渡河了?”
“這也太危險了吧??”
“不要命了啊?”
“......”
看著江萬石帶著幾十名騎兵就渡河而去,驚得在河邊的彭亮等人一愣一愣的。
彭亮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兵馬使大人都過河了,他們這些先鋒部隊落在後邊,的確是不像話。
再說了。
這兵馬使大人要是有個好歹,那他們這些人絕對討不了好。
副將彭亮站起身,大聲催促道:“還愣著幹什麼,過河,全軍過河!”
一名參將面露擔憂地說:“副將大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