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地放過了她,電梯雖然惡作劇,但是也毫無威脅。
這一次,公寓裡更是平靜得一點兒危險也沒有了。
她雖然遲鈍了一點兒,但這個時候也立刻想到,會不會是因為,她已經在噩夢中死過一次了,所以,這些成精的傢俱們就不再針對她了?
蔣雙妹立刻欣喜起來。她最討厭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如果讓她去和什麼殺人犯對打,那麼她是願意的。
可是應付成精的傢俱這種古里古怪的東西,那她就壓根做不到了。
她心裡盤算著,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不妨讓姐姐也死一次……?雖說有些痛苦,但是以後幾輪的噩夢就安全了。
不過……她又想,這事兒也不是萬分確定的,她可不敢讓她姐姐去冒險。
這畢竟是,死亡。雖說死亡後會復活,但是那也是死亡。可不是普通遊戲裡那樣,操控的角色死就死了,反正也感受不到他的死亡。這可是……他們親身體驗的死亡。
想著,蔣雙妹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她的心情輕鬆了一些,也就不再蹲在牆角。但是之前留下的心理陰影過大,她也不敢接近衛生間和臥室,就只是站在門邊發著呆。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
徐北盡仍舊沒有離開書店。他在櫃檯後面發著呆,一會兒想到窄樓、噩夢那些令人厭煩的東西,一會兒想到這個奇怪的噩夢和他奇怪的鄰居,一會兒想到纏人的林檎,一會兒又突然回過神,看看直播間裡的畫面……
觀眾們都覺得無聊起來了。
他們都想知道這個噩夢的真相是什麼,所以也不想離開,就開始在彈幕上玩梗。
現在彈幕上列了七個視角的畫面,每個任務者都清清楚楚,於是他們就按照每名任務者的表現,猜測他們都遇到了什麼成精的傢俱。
最怡然自得的自然是林檎了。不知道林檎是否遇到過奇怪的視線,也不知道這群成精的傢俱是否也會欺軟怕硬,反正就沒見林檎有什麼特殊的反應。
觀眾們紛紛:“散了散了,小蘋果今天也是那顆小蘋果啊。”
其次,就是……等等,最為放鬆的,其次就是蔣雙妹?!
“這不科學啊!”
“這妹子上一輪噩夢不還是哭天搶地的嗎?”
“奇怪……她怎麼突然這麼輕鬆了?還自娛自樂地在唱歌?”
在發現了蔣雙妹的奇怪表現之後,徐北盡就將音源轉到了她那邊。
結果,直播間裡的一眾觀眾,就聽見了,這名上一輪噩夢還發瘋一樣地恐懼著這棟公寓樓的任務者,現在正自得其樂地唱著歌。
徐北盡都免不了驚了驚。他仔細觀察著直播間裡蔣雙妹的表情,發現這名任務者還真的一點兒也不害怕了。
為什麼會這樣?她是知道這個噩夢是怎麼回事,知道如何逃離,或者至少是如何避開那些成精的傢俱的追殺了?
徐北盡只能想到這個理由,才可以解釋蔣雙妹此時的放鬆。
他仔細回憶了一下蔣雙妹在上一輪噩夢中的遭遇,幸運的是她兩次出事,直播間的視角都大致抓到了。
而想著想著,徐北盡就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兩次逃生……一次是臥室裡的空調和門鎖莫名其妙就好了,一次是電梯門惡作劇一樣地夾了她一下。
與第一輪噩夢相比,危險的烈度一下子就低了下來。更像是恐嚇與嚇唬,而非是真切的殺意。
更關鍵的是,在第一輪噩夢中對蔣雙妹直接下手的浴缸和掃地機器人,在第二輪噩夢中,壓根就沒動靜。
這是否意味著,任務者被成精的傢俱們殺死又復活之後,傢俱們在意識到殺人的無用之後,就會自覺地放棄?
比起蔣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