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北盡沒怎麼注意任務者們的暗潮洶湧。他平靜地說:“當然可以。”
……與任務者們的對話,令他有一些疲倦。
於是收藏家想了想,就說:“不久之前,我們在廢墟中央位置,發現了遊樂場的舊址。那裡聚了一群人,似乎有什麼秘密。”
徐北盡低沉地說:“有什麼秘密?”
收藏家說:“這個資訊本身正是我想和你交換的。”他聳聳肩,笑盈盈地說,“我也不知道那有什麼秘密,不過我知道那裡有。
“這就好像藏寶圖,誰也不知道究竟有什麼寶藏,但是不能說藏寶圖就沒有價值,對吧?”
徐北盡笑了一聲,他說:“遊樂場的中央有一個黑袍男人,他知道這個秘密是什麼。”
他以收藏家的話語回敬對方。
“誒……”收藏家遺憾地拍了拍手,卻仍舊露出一個笑容,“其實你知道吧——那個秘密?”
徐北盡厭煩地打了個哈欠。
……所以說,他才喜歡和林檎這樣頭腦簡單、思維直白的人打交道。與收藏家這樣說話彎彎繞繞的謎語人相處,有什麼意義呢?
他還不如直接說,想要徐北盡說出那個秘密,他要付出什麼代價。
但是收藏家偏不。
這樣一直笑容滿面、性格跳脫的青年,似乎心思十分深沉。
於是徐北盡冷淡地說:“如果你想知道的話,就用你的秘密來交換吧?”
“……啊?”
收藏家怔了一下。
徐北盡幽深的目光彷彿已經看穿了他的內心,他說:“藏寶圖交換藏寶圖,秘密交換秘密,這才是真正的等價交換。”
收藏家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他的秘密……他有什麼秘密?
莫名地,他想起了某個噩夢中的場景。
末日……收藏家朝窗外的廢墟場景瞥了一眼,一時間若有所思。
緋不耐煩地說:“不要浪費時間了!”她的目光瞥過光頭和收藏家,“你們的衝突我不在意,但是請注意,我們這是在噩夢中,而不是什麼幼兒園!”
幼兒園……
牧嘉實的嘴角抽了抽。
他看了看這女人,心想,真好,他能划水了。
划水達人牧嘉實旁聽著任務者們的談話。
在收藏家一次無功而返之後,緋終於用她看到“有一名求生者走進了霧氣”這條訊息,交換到一條稍微有點用處的資訊。
徐北盡說:“我一直坐在這裡。既沒有看到有人進來,也沒有看到有人離開。”他又看了看光頭那邊兩眼,“不過這兩個人之前來過一次。”
一時間,任務者們都怔了一下。
緋忍不住問:“你的意思是……那兩個人,死者和兇手,你都沒有看到他們的進出?”
徐北盡點了點頭,他補充說:“在死者墜樓之前大概十五分鐘,我曾經去過一次天台。但是那個時候,天台上同樣一個人都沒有。”
這個時候,他莫名其妙有一種,自己其實是在一本推理小說裡的感覺。你看,類似於密室殺人一樣的命案、僅有一個嫌疑人、兇手和受害者的行蹤都成謎……
而嫌疑人心知肚明,自己是無辜的。
他看著緋,甚至能想象緋下一個問題是什麼。
緋說:“你為什麼去天台?”
徐北盡不禁輕笑了一聲,令幾名任務者都感到了奇怪。
他回答:“天台的視野很好。”
他認命地意識到,這個理由絕對不會讓任務者摒棄對他的懷疑,可是,他總不能說他是因為直播系統列出的場景裡有天台,所以才故意上去看看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