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正如直播間的觀眾們所說,他要有自知之明。
不過出乎他意料的是,緋並沒有因為他的回答而表現出過多的懷疑。徐北盡也不想繼續回答了,再一次說:“交易結束,你們可以離開了。”
任務者們便紛紛離去。
牧嘉實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
徐北盡衝著他輕輕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但是這似乎讓牧嘉實更加糾結了。
很快,書店裡就重歸平靜。
徐北盡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他莫名覺得,或許是多年來的獨居生活,使他喪失了一部分的交際能力,所以剛才那種與多名任務者同時交談的場面,多少令他感到一些不適應。
透過對外的玻璃窗,他看見任務者們在那具屍體邊上站了一會兒,隨後逐漸離開這棟大樓,似乎是打算去別的地方探索。
徐北盡望著他們離開的背影,目光逐漸若有所思起來。
他的視線轉移到那具屍體上——被人從天台推下。而從頭到尾,沒有人看到兇手和受害者來到大樓,也沒有人看到兇手走出大樓。
他們唯一出現的時刻,只是在天台那一瞬間。
徐北盡有些後悔,他那個時候沒有將直播間的視角挪到天台,因為一切發生得實在太快了,而任務者們又聚集在了一起,他當然是選擇看任務者們要說點什麼。
但是……這墜樓的事情,也太蹊蹺了。
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曾經他對林檎說過,但凡是那種故弄玄虛的推理小說,兇手、受害者、犯罪現場、犯罪時間、犯罪手法、線索、目擊者……總有一個會出現問題。
在這個墜樓事件中,兇手——不知道去哪兒了。
受害者——不認識,但是已經斷氣了。
犯罪現場——沒人看見,他們都是遠遠地看了一眼。即便現在徐北盡把直播視角調過去,也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犯罪時間、犯罪手法——非常明確。
線索——看不太出來。他們這兒也沒有法醫去專門檢查那具屍體。
目擊者——任務者們、徐北盡和直播間的觀眾們,清清楚楚地看到有人將另外一人,從天台推了下去。
仔細分析一通,徐北盡什麼頭緒都沒有。不過他倒是分析出幾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是,為什麼要殺人?目的是什麼?兇手和受害者的身份是什麼?
而第二個問題就更加的重要,在這個噩夢中,這一次的死亡意味著什麼?為什麼這次死亡不會帶來噩夢的重啟?
徐北盡怎麼也想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