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昏了頭,蕭裔遠這個看上去一點對女人的情商都沒有的直男,怎麼會突然在酒吧變身撩妹高手?
他肯定是有所圖謀啊!
至於蕭裔遠為什麼要跟她虛與委蛇,並且答應去她家,她也想清楚了。
肯定是為了溫一諾。
蕭裔遠應該知道了溫一諾在國外受傷的事,跟她也有關係。
她幫著那些人確定了溫一諾的座標位置,才讓她受到重創……
可是溫一諾那個東西,它根本就不是人啊!
岑春言悲傷地看著蕭裔遠,忍不住問:“你知道你愛的那是什麼東西嗎?你為它做了這麼多,它會領情嗎?你什麼時候看見一個電腦會有人的感情?你難道還要跟它白頭偕老生兒育女嗎?!”
“它根本不是人啊!它不能跟你生兒育女的!”
岑春言終於叫了出來。
蕭裔遠一手插在褲兜,一手垂在身邊,長身玉立,風華無限。
他瑰麗的鳳眸眨也不眨,毫不動容地說:“她是不是人我比你清楚。至於生兒育女,看看你們岑家那麼多孩子,都快被你殺光了,我就覺得有沒有孩子,並不是那麼重要。”
對岑春言這種人來說,再大的打擊,都比不過來自自己心心念念之人的打擊。
她幾乎崩潰了,癱在椅子上嚎啕大哭:“如果不是我爸一直看不起我,我怎麼會走上這條路!”
“我要讓他知道!我不比男人差!”
蕭裔遠扯了扯嘴角,“別用性別對立掩蓋你自私自利的事實。就算你爸讓你做繼承人,你為了自己更大的利益,依然會走上這條路。”
“女人當然不比男人差,但是你做的事,跟重男輕女一點關係都沒有。別為自己找藉口。”
蕭裔遠冷冷地說:“你說你是因為你爸爸重男輕女你才這麼做,可是舒展礙著你什麼了?他跟你八竿子打不著邊啊!你這麼喪心病狂!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承認自己就是個壞人有這麼難嗎?你連殺人都敢了,還不敢承認你就是兇手?”
岑春言哭泣漸漸停止,她握著拳頭,死死盯著蕭裔遠,冷笑說:“如果不是舒展,就是你,蕭裔遠,你才是得了便宜才賣乖!舒展是代你死的!你才是兇手!你才是兇手!哈哈哈哈哈哈……”
她狂笑著,被女警帶了回去。
蕭裔遠忙看向狂人妹,想跟她解釋。
狂人妹擺了擺手,“阿遠我懂的,她是故意挑撥離間。舒展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當初你放棄那個工作,舒展其實很高興得到那個工作,儘管是你不要的。他需要那份工作,我們都是普通人,看不到平靜水面下的暗湧。”
她頓了頓,有些羞愧地說:“一諾當初也提醒過我,但是我們都沒在意……”
她沒有推諉自己和舒展的責任。
決定是他們自己下的,蕭裔遠和溫一諾並沒有拿槍指著他們讓他們去接受岑氏集團的那份工作。
誰能想到,全國排名第十的富豪榜中人,能有這樣狠毒的心腸呢?
蕭裔遠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他當時也邀請過舒展跟他一起創業。
可是有幾個創業公司真正成功了的?
大家看見的,只是百分之一,或者千分之一的成功者。
還有百分之九十九失敗的創業,大家看不見而已。
蕭裔遠尊重舒展的決定,跟他拆夥,分道揚鑣,只是後面的結局,大家都沒想到罷了。
畢竟都是普通人,不是先知。
狂人妹抹了抹眼淚,想到溫一諾,忙問:“我聽說她生病了,她現在好些了嗎?打電話她也不接,是不是病的很嚴重?”
蕭裔遠沉默下來,良久才說:“……是啊,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