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春言暫時被拘押在警局的看守所。
岑春言的律師乍一看見她,幾乎都認不出來了。
也是因為她暈迷了兩個星期,又沒有化妝,臉色特別憔悴。
她一看見律師,立刻緊張地說:“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你一定要反訴他們捏造證據草菅人命!”
她的律師遲疑了一下,說:“我申請了閱卷,等我看見警方的所有材料,如果跟事實不符,就可以反訴他們了。不過……”
他接著問:“這些事情,真的是跟你無關,是吧?”
律師怎麼也不能把那些可怕的案子跟眼前這個雖然臉色憔悴,但是氣質卻依然出眾的女人聯絡起來。
那是兩條人命啊!
還有對自己的父親和親哥下手……
岑春言有些不耐煩了,“你是我的律師,你要證明他們那些證據都是假的!怎麼可能跟我有關呢?!”
她的律師點點頭,“好,我會馬上辦手續。”
可是他去看了警方那些證據,額頭的冷汗都下來了。
警方彬彬有禮地說:“這些證據您都看見了,因為牽扯到國外勢力,所以我們暫時不能同意您為岑春言取保候審。請您耐心等待,我們會第一時間給她錄口供。”
因為岑春言不肯在律師不在場的時候說話,警方馬上提審岑春言。
正好她的律師也來了。
審訊室裡,岑春言和自己的律師坐在一起,臉上是一副被冤枉的憤怒的和難堪情緒。
她確實難以接受這個結果。
兩週前,她歡喜自己兩年的努力終於有了回報,蕭裔遠終於明白了她的心願,並且願意跟她有實質性進展。
晚上酒吧約會之後答應去她家過夜,這就是現代都市男女捅破那層窗戶紙的典型標誌。
蕭裔遠答應晚上去她家,她真的有種塵埃落定的感覺。
正常的成熟單身男女在一起過夜會發生什麼事,不用她再多說了吧?
可以說,如果不是那場車禍讓她昏迷,她跟蕭裔遠已經上床了。
以她的本事、魅力和家世,上床之後,肯定就是訂婚。
這很奇怪嗎?
岑春言怎麼也想不通,她清醒之後面對的,不是跟蕭裔遠的關係有實質性進展,而是居然被警方控告!
是人都不能接受這樣大的落差,岑春言也不例外。
她板著臉,聽警方說完對她的三項指控,淡定地說:“我是冤枉的,這三個案子都跟我無關。你們別想誣陷我。”
她的律師也忙說:“我才剛拿到你們的卷宗,我需要時間閱讀你們的證據,你們不能這個時候給我的當事人施加壓力。另外,我不同意因為這些案子跟國外勢力有牽連,就影響到我當事人的取保候審。我會繼續向法院申請取保候審。”
警察不緊不慢地說:“你可以申請。如果法院也同意,我們自然讓她取保候審。但是目前來說,因為牽扯到國外勢力,我們無權決定她的取保候審。”
岑春言聽見“國外勢力”四個字,眼睛不由飛快地眨了眨。
但是她臉上的表情依然鎮定,還是很無辜地說:“我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但是你們趁我暈迷的兩個星期捏造證據誣陷我是一定要反訴你們濫用職權的。”
警察這時才看了她一眼,嘴角扯了扯,說:“岑春言你這是什麼話?難道你暈迷的時候,我們警方就不工作了?我們調查取證還一定要你在場?這是哪裡的法律啊?我們的職權範圍好像不包括在犯罪嫌疑人的監視下工作的條款。”
岑春言一陣氣悶。
她現在回過神,突然覺得自己的車禍太蹊蹺了。
那個代駕跟她合作多年,是她最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