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牙,不停的狂吠了起來,時不時的,還動動鼻子,像是在嗅什麼似的。
“曹姨娘何必裝模作樣的,這畜生便是你養的,你走哪裡都帶著它,誰知道它安了什麼心……夫君一死,就只有你肚子裡這麼一個遺腹子了……”
“我們都傷心欲絕的,就你一個人,指不定都高興成啥樣了吧!夫人心地好,叫你給哄騙住了,可逃不出我的火眼金睛!”
說話的這個人,生得一張瓜子臉,柳葉眉,丹鳳眼,薄薄的嘴唇叭叭的,看上去就是個刻薄又精明的人!她看上去不怎麼年輕了,應該是白姨娘。
而另外一個看上去十五六歲,生得十分明豔的,便是最年輕的魏姨娘了。
大肚子曹姨娘,頓時變了臉,“姓白的,你渾說什麼?你不要仗著你是夫君的表妹,就在這裡陰陽怪氣的,你是頭一個進府的,你不生怪誰呢?”
“府中都傳,你其實另有所愛,根本就不喜歡夫君。我原本還不信,現在一看,夫君死了,你都是假哭的,連進府沒幾日的魏姨娘都哭了,你連一滴眼淚都沒有流,那不是乾嚎!”
周圍的人,一瞧這陣仗,頓時炸開了鍋!
好傢伙!這家的是非,那簡直比戲棚子裡唱的大戲都好看啊!打起來!
第三二零章 指認黑手
“好了,都不要鬧了!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平白叫人看了夫君笑話!都愣著做什麼,快把夫君抬上馬車,回府報喪去。”
正室夫人到底是正室夫人,見一群人越說越不像話,她很快的就鎮定了下來。
餘雨薇拿帕子擦了擦自己的臉,偷偷的瞥了池時一眼,見他年紀輕輕的,同少不更事的魏姨娘上下年紀,不由得心中懊悔起來。
適才她也不知道抽了什麼邪風,這人問什麼,她便答什麼。
“這裡不是公堂,我們也不是犯人,這位小公子,還請自重”,她說著,扶住了那大肚子的曹姨娘,“夫君因故而亡,我們姐妹幾人都悲慟欲絕。”
“還請諸位讓個道兒……讓我們幾個過去……”
餘雨薇說著,對著眾人福了福身,又拿著帕子擦了擦眼淚,指揮了幾個家丁,將那蔣昌的屍體抬了起來,便想突破包圍圈。
那些看熱鬧的人正要挪腳,就聽到池時說道,“這裡的確不是公堂,但是你們幾人當中,有人是犯人。所以,何必走得那麼快呢!”
“奈何橋上的孟婆湯還沒有熬好,你們這麼快趕回去給蔣昌哭靈,他也不會忘記某人是如何將他殺死的。”
池時說著,伸出手來,摸了摸那條狗的腦袋,這是一條大黑狗,生得威風凜凜的,一看平日裡便訓練有素,不是一般的在街上晃悠野狗。
“這狗咬蔣昌,並非是偶然的,是因為有人在蔣昌的關鍵部位,塗了了它平日很喜歡的味道。你們都是蔣昌的內宅婦人,很輕鬆便能夠做到這一點,不是麼?”
春日裡的確是有很多的瘋狗,但是這條黑狗,它還會看人眼色,知曉池時不是好惹的,它瘋?
池時想著,看了一眼穿得像是行走的一斛珍珠一般的周羨……這人瘋了,大黑狗都沒瘋!
周羨感覺到了池時的視線,無語的鼓了鼓臉,低下頭去,戳了戳身上的一顆珠子,只聽得吧唧一聲,那珍珠竟然掉了下來,在地上彈跳了幾下,滾到了那魏姨娘腳邊。
那魏姨娘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似的,驚撥出聲,有些尷尬的往旁挪了一步,低下頭去。
池時走了過去,低頭撿起了珍珠,同那魏姨娘擦身而過,又走到了周羨面前,嘴唇動了動,將那珍珠塞回了他的手中。
池時這話一出,立馬炸開了鍋!
白姨娘率先一步,跳了起來,她抬手指著曹姨娘的大肚子,趾高氣揚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