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看我先前沒有說錯吧!今日咱們出來玩兒,你非要帶上這條破狗!”
“這狗是你養的,平日裡你也經常拿了一根棒子,在花園裡扔來甩去的,叫狗去咬。分明就是你在訓練,想要害死夫君。”
魏姨娘頓時急了眼,她分開白姨娘的手,衝到了池時面前,“你是什麼人,你說是他殺,就是他殺麼?不要在這裡危言聳聽。”
“我自打有了身孕之後,夫君看我無比嬌貴,直接將這狗養在了花園子裡。平日裡,誰都可以訓它逗它,怎麼就是我了!”
池時挑了挑眉,並不言語,而是走到了蔣昌的屍體面前。
先前他只是確定了死因,沒有周身詳細的驗看。
“蔣昌如果是在船上小解,那麼一般的正常人,都會脫了褲子,對著河面放水。關鍵之處在前頭,前頭受力,雖然也有可能墜河,但是更大可能性是躺倒在地,被狗撕咬……”
“就算他沒有站穩,或者因為旁的原因,直接墜河了……咱們這河中的畫舫,同一般的渡船不一樣,一般都是在水中飄著,亦或者是劃得十分的緩慢。”
“蔣昌直接墜入水中,激起很大的水花,艄公下來找他,船沒有划走,有一個不會水的人在水中掙扎,艄公就是睜眼瞎子,也能夠看到蔣昌!”
那艄公站在人群中一聽,頓時急眼了,他忙分開了一條路來,急急忙忙的說道,“我下去的時候,已經瞧不見人了,等我回頭嚷嚷了要火把,便又瞧見了蔣……瞧見了頭髮!”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不過我們這些撐船的都知道,這水有時候就是邪性,便是會游水的,都能淹死,何況是不會水的呢,我可沒有殺人!”
池時搖了搖頭,“沒有說你,水也沒有邪性。只是因為,在水裡有一個事先安排好的水鬼,將蔣昌狠狠的拽著呢!”
池時說著,招來了驚魂未定的艄公,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那艄公忙不迭的點了點頭,推著那些家丁,將蔣昌的屍體抬到了馬車上,然後自己個也跟了進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他便又跑了出來,手中還拿著一條破破爛爛的裘褲。
“小大人,我按照你說的,把他的褲子拔下來了。現在要怎麼辦,您一定要證明我的清白啊!我就是一個下人,把主家殺了,有什麼好處?我就是蔣家同那條船一起買來的。”
“這船上發生了什麼不吉利的事情,主家不用了,那我就成了廢人了啊!我以前在河裡擺渡,風裡來雨裡去,都賺不到什麼銀錢。”
“如今給有錢人撐船,冬天嫌冷夏天嫌熱,一年出不了幾回河,照舊每個月拿月例銀子,我是一萬個不會做這種蠢事啊!”
池時瞪了他一眼,那艄公忙噤了聲。
“我知道,你們都洗過手了,但是狗鼻子很靈驗,它很輕易的可以聞到人聞不到的味道。開始你們幾個過來說話的時候,它就一直在吸鼻子。”
說話間,那大黑狗又吸了吸鼻子,突然之間,它眼睛一亮,像是找到了什麼似的,朝著艄公的手上飛撲而去,一把就咬起了他手中的那條破爛褲子。
池時滿意的點了點頭,“看到了嗎?即便是蔣昌落入了水中,褲子上有了血腥味,它還是能夠辨別得出,它訓練時,訓練物上被塗抹過的味道。”
“現在,請你們四位,都將自己手伸出來,在大黑狗面前,晃上一晃。很快,它就會供認出來,誰是幕後黑手了。”
池時說著,看向了花枝招展的四位婦人。
那曹姨娘是個刺頭,立馬出聲道,“你說伸就伸,這畜生會咬人的,萬一傷到我的肚子,你賠得起……”
她的話還沒有說話,就瞧見池時一個彎腰,撿起了一塊石頭,她輕輕的一彈,只聽得嘭的一聲,那停在岸邊的船體,瞬間被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