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領你同去麼?你再問下去,該趕不上了。”
池時乖巧的點了點頭,“阿孃你放心,我若是死了,你賺的那麼多錢,給誰花呢?不把錢花光,我是絕對不會捨得死的。”
姚氏呸了兩口,“大過年的,說什麼死不死的。阿孃賺的錢,你同你哥哥八輩子都花不完。好了,別貧了,阿孃相信你自有分寸,別叫楚王在外頭等急了。”
池時點了點頭,拿起一旁掛著的披風,穿戴好了,朝外行去,楚王府的馬車,已經在門口候著了。
周羨一見到池時出來,就從馬車裡伸出腦袋來,猛的揮了揮手,“趕緊的,趕緊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小娘子呢,要熟悉打扮一個時辰!”
池時翻了個白眼兒,“當誰想去似的,我在家中坐主桌胡吃海喝,誰樂意去吃冷飯。”
周羨伸出手來,將她拽了上馬車,“你就吹吧!知曉你今夜不在家中吃年夜飯,瞧把你家裡人高興得,好傢伙,我等這麼一會兒功夫,都有好幾個人出來放爆竹慶祝了。”
“還有婆子,提了籃子,說是你祖母太高興了,賞了她們銀錢,叫她們去買豬頭肉吃。說是自打池時你會說話以來,好傢伙,每年的年夜飯,吃得那像是人間最後一頓散夥飯。”
“吃的每一塊肉,都像是後人墳前的祭品,拿得每一個壓歲錢,那都像是有人燒過來的紙錢。嘖嘖……”
池時坐定了,拿起一旁食盒裡的桂圓乾,掰開了一個來吃,“我每年都吃得十分滿意,他們自己食不下咽,也要怪我?”
第一七八章 宴前驗骨
周羨噗呲一下笑了出聲,“是你那個調調了!我時常在想,你阿爹阿孃是不是一早就知曉,你是個嘴欠,所以特意讓你學了蓋世神功。”
池時挑了挑眉,“也就比你有蓋世神功,還得給人賠笑臉,說那花言巧語,來得好一點。”
周羨手中扇子一頓,捂住了胸口,“很好,自從認識了你,我便日日萬箭穿心,都快紮成篩子了。你日你在陳國公府見過李貞了吧?今日在宮中,還能再見。”
池時啪的一聲,捏爆了一顆核桃。
她就說周羨平白無故的,為何非要帶她進宮赴宴,原來是他的戲臺子已經搭好,請人看戲。
“汝南王世子今夜便要定下了麼?”池時問道。
馬車飛奔著,輪子碾壓過青石板地面,發出清脆的響聲。這城中路上的積雪,一早被人鏟到了兩邊去,方便貴人的馬車轎攆透過。
周羨輕輕嗯了一聲,他說話的聲音,幾乎要被那馬蹄聲還有車輪聲給蓋了過去,“今夜便是最佳時候,我已經收到了風聲,一定會有所動作。”
“李貞會帶孩子進宮,我叫你來,不光是為了看戲。有一具骸骨,需要你先驗看,是大老遠的,從滁州運過來的。盧家家主,可惜晚了些,只剩下骨頭了。”
“雖然十有八九,是有人找了殺手去殺他們。但是我需要盧家遺孤的證詞,那孩子的要求,便是要你給她父親驗屍。”
池時一愣點了點頭,常康駕著馬車七彎八拐的,很快便拐進了一個小巷子裡。穿過這條小巷,便是京城最繁華的朱雀街。那門前掛了個牌子,只寫著一個宋字。
看上去是一戶姓宋的人家。
池時沒有多問,率先邁進了院子,一進門便瞧見了一口黑漆漆的大棺材,擺在了院子的中央。在那棺材旁邊,坐在一個披麻戴孝的小姑娘。
池時還記得,池平同她說,盧家滿門滅絕,只剩下一個叫盧慧的十四歲姑娘,她因為閨蜜生辰,去了旁處,所以僥倖活了下來。
那盧慧生得削瘦,一陣風彷彿都能夠吹得起來,面板白皙得像雪一般,一雙杏眼生在巴掌小臉上,顯得大得可怕。
這個姑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