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個案子,都已經破了。”
“可是,其中有三個案子,不光不知道殺人籤背後的人是誰,就連兇手是誰,都沒有抓到。那本殺人書上,一共有二十四個殺人手法。現在,還有七次……”
“不過,在我們楚王府裡,有案件卷宗的謄抄本。你若是想看,一進府就能看。”
周羨說著,有些戲謔的看向了池時,“你若是破了這個案子,就能夠在京城一戰成名,蘇素因為他女兒的事情,一定會對你感激有加,從此為你馬首是瞻。”
池時十分疑惑,“我有罐罐可以馱我,有久樂處處打點,有你專門背鍋,要他做甚?”
周羨的笑容僵硬在了臉上,“背鍋?我在你心中,就是這般作用?有沒有人說過你,你說話真的氣死人。”
池時認真的點了點頭,“其實氣死人,並不是真的氣死,而是因為急症發作而死。世人多淺薄,都聽不得真話,只喜歡聽一些欺騙自己的漂亮話。”
池時說著,看向了周羨,“你只有常康保護,住在這裡,不怕被人刺殺嗎?畢竟你是一個王爺。那個姓曹的說得沒有錯,你應該住到縣衙去。”
周羨突然低下頭去,笑出了聲,“哪裡有這麼蠢笨的人,來刺殺一個將死之人。”
第七十四章 京城池府
楚王是將死之人,全天下都知道。
是以皇帝就差將龍椅給他這個弟弟做踏腳凳了,御史臺的人,也都睜一隻閉一眼,放過是了,你總不好跟一個半截身子入了黃土的人計較。
萬一楚王被他們一參,最後一口氣沒接上來,那豈不是天大的冤枉?
可楚王將死了很多年,還沒有死,天下人還沒有意識到。
池時騎著小毛驢兒,晃悠著手中的油紙傘,他們在京郊困了兩日,到了今天,終於進了京。
“公子,你可還記得小時候的事?那會兒老爺揹著你,牽著瑛公子,偷偷的出來買糖吃。老太太出身公爵之家,十分講究,非那名鋪出的點心不吃。”
“可老爺不理會這個,他就愛吃城南一個小巷子裡,賣的麻糖,跟手指兒似的,脆脆的,上頭裹了胡麻。我那會兒年紀也小,跟做賊似的跟著。公子你見久樂嘴饞,就會分給我一根。”
“那味兒,我現在想起來,都甜滋滋的。”
池時自是記得,她是有前生今世之人,又豈會不記得。
父親池祝雖然不著調不上進,但是在她同哥哥尚且年幼的時候,的的確確帶著他們去做過很多有趣的事情。
“你想吃麻糖,我們一會兒就去,就是不知道,那個小鋪子,還在不在。”
久樂一聽,樂呵呵的咧開了嘴,“好叻,我就知道,公子待我天下第一好。”
久樂說著,聽到了背後的馬蹄聲,他扭頭一看,便看到那眼熟無比的黑棺材馬車。同之前那冷冷清清的模樣不同,馬車的兩邊,各自站著一隊穿著紅色甲衣的護衛。
常康一馬當先,完全沒有平時憨憨的模樣,他穿著侍衛統領的紅色鑲金衣,腰間懸著一把彎刀,在前頭領路,微微頷首,毫不停留的朝前行去。
風吹起馬車兩側的簾子,偶爾能夠看到坐在裡頭的楚王周羨。他穿著一身雪白的長袍,袍子外頭罩著一層繡了龍紋的金色薄紗,手中依舊拿著在客棧裡用的那把孔雀翎羽扇。
祖母綠的孔雀毛,承託得他整個越發的白皙。
他微笑著,眼中盡是溫柔……
“公子,周公子同咱們之前看到,當真不一樣。這就是王公貴族麼?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久樂站在路邊,馬車揚起的風,吹得池時手中的油紙傘晃了晃。
池時將傘往下壓了壓,擋住了馬車帶來的風,久樂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只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