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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聞璟忍不住笑了起來。
那幾個吏卒今天的確沒有在阮靈萱這邊討得什麼好處。
內監把時令的水果端上來,好些果子城裡還沒有賣,只皇宮和東宮才有的特供。
阮靈萱有一個冬天沒有吃過新鮮的水果,剛好可以在蕭聞璟這裡嚐個鮮,也不客氣。
“你真該好好管管他們,天子腳下,徇私枉法,這是被我撞見的,還有很多沒有被看見的,不知道會黑成什麼樣!”阮靈萱義憤填膺。
“這些官吏都如泥潭裡的泥鰍滑不留手,和稀泥的好手,可要他們做實事卻只會推三阻四。”蕭聞璟把看完的案宗歸到一邊,抬起頭來發現阮靈萱已經吃了幾個棗、一個桃子,手裡又開始剝枇杷。
枇杷金黃色的外皮被她的手指輕輕一掀,就露出裡面鮮嫩多汁的果肉,指尖稍一掐,汁水都溢位來了。
正準備塞進嘴裡,忽而察覺到他的目光,阮靈萱把手裡的枇杷舉起來,“你要吃嗎?”
蕭聞璟搖搖頭,沒有和她搶的意思,只是提醒道:“這些水果寒涼,你又忘記自己月事快到了,小心腹疼。”
阮靈萱三兩口把枇杷吞了下去,兩眼一眯:“你怎麼知道我月事要到了?”
她們雖然關係好,但也不至於好得跟親母女一樣吧?
就連丹陽郡主也未必見得對她月事一清二楚。
“你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蕭聞璟答得很自然,轉頭吩咐謹言去煮點熱薑湯來。
吃了寒涼的東西喝點薑湯至少能彌補一下。
阮靈萱自己是從來不記得,但是每次疼起來又可憐巴巴,讓人看了也於心不忍。
阮靈萱搖搖手,就用帕子把手上的黏膩果汁擦掉,也沒有當回事,“不用了,我這就準備回去了。”
“就走?”
阮靈萱指了指外面的天色,“不早了,我本來過來就跟你說一聲,我已經把陳斯遠安頓好了,他這幾日要認真備考,等他考完了咱們再去唐月樓請他好好吃一頓。”
原來就只是為了陳斯遠……
蕭聞璟望著外面的天色,“嗯”了聲,“是不早了。”
阮靈萱起身伸了個懶腰,“不是我說,你這東宮未免太冷清了,要是在阮府,這個時候女使們忙著掛燈籠、傳飯菜,收貓、收狗的,就和樹上歸巢的鳥一樣吵吵鬧鬧。”
“東宮人少,熱鬧不起來。”
因為就他這一個主子,東宮已經裁減了不少伺候的人,比不得一些小家熱鬧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蕭聞璟從書案後面起身,想將阮靈萱送出門去,反正這會他也沒有旁的事。
阮靈萱一回頭,往蕭聞璟那張平靜無波的臉上,仔細打量。
總感覺他剛剛的話裡有話,好像又準備給她挖坑了。
她可不會每次都傻傻上當,遂哼了哼,指著門口剛過來的謹言道:“還不是你太冷了,謹言明明是個話癆,在你身邊他都快憋死了,這能怪誰?”
謹言正站門口,一臉尬笑。
“阮小姐,只怕小石頭現在不方便。”
“小石頭不方便?”阮靈萱頭一回聽見馬不方便這樣新鮮的說辭,轉瞬間心頭已經閃過了數種可怕的猜想,急忙問:“是它吃壞東西了,還是它受傷了?!”
謹言兩手齊擺,頭一次感覺嘴裡的話燙口,“不是不是,其實……那個……”
蕭聞璟聽他半天舌頭都捋不平,“有什麼就說什麼,別吞吞吐吐。”
“殿下,就是那個呀!”
謹言抓耳撓腮,擠眉弄眼,可是面前的一對年輕的男女都猜不出他想要表達的意思。
慎行走到他身後,盤著雙手對阮靈萱,直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