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勒皺了一下眉,他看著倒在地上的安德羅,又看了看滿屋子的特工,他咳嗽了兩聲,說:“我不知道你們演這場戲的目的是什麼,但你們完全是多此一舉,即使你們把我帶回莫斯科,也不會得到你們想要的東西。”
“您失憶了,對嗎?”男人走上前,將一把手槍放到了席勒的身邊,然後說:“您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尤其是不知道自己曾在克格勃工作的細節,也不知道自己曾任克格勃第十一局的局長。”
席勒皺起了眉,轉頭看向他,男人對他敬了一個禮,然後說:”克格勃第十一局副局長彼得羅夫,向您致意。”
席勒剛要說什麼,彼得羅夫就從風衣內部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徽章,並遞給了席勒,說:“我想,您對這枚徽章應該並不陌生。”
席勒看向他捏在手指上的徽章,他忽然睜大了眼睛,並從彼得羅夫的手上接過了徽章,因為那枚徽章他的確很熟悉,那是之前,他從菲爾比名單的資料夾當中,找到的紅旗徽章。
席勒對這枚徽章非常熟悉,因為他之前多次利用這枚徽章,來達成自己的目的,並且最後透過潛伏在大都會中情局駐地的克格勃特工凱拉,和她的聯絡人,將這枚徽章送回了莫斯科。
席勒的想法很簡單,他利用這枚徽章,只是權宜之計,但這枚徽章並不屬於他,即使菲爾比已經去世了,這枚徽章也應該回到它應該去的地方。
可是下一秒,彼得羅夫就開口說:“您曾經交代過,一旦您獲得的這枚紅旗徽章回到莫斯科,我們就要來找您,並將它再次帶給您,這會告訴您所有的答桉。”
席勒童孔驟縮,他轉頭看向彼得羅夫,問道:“我獲得過的紅旗徽章???!!”
“您應當不記得所有事了,但沒關係,您在離開之前,就曾交代過我們,到時候您可能會失憶,完全不記得任何細節,但是,只有您能夠讀懂這枚徽章上所攜帶的資訊,到時候,您就會知道一切了。”
席勒眯起了眼睛,又將目光投向這枚徽章,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有些震驚的愣在了那裡,接著,他對彼得羅夫說:“既然你說你是我的屬下,那麼現在,我需要一部電話,馬上去給我找來。”
彼得羅夫什麼也沒說,直接對門口的特工使了個眼色,沒到兩分鐘,一部電話送到了席勒面前,席勒拿起電話,撥出了一串熟悉的號碼,然後說:
“喂?阿爾弗雷德嗎?我知道,是你曾經負責運送菲爾比名單,而我則是莫斯科派來負責接手菲爾比名單的聯絡人,現在,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與菲爾比名單一起送過來的紅旗徽章,是誰的?”
電話那頭的阿爾弗雷德聽到席勒所說的話,他立刻明白了,席勒現在恐怕處於一種特殊的狀態當中,因此想要求證一些事,他立刻開口說道:“席勒教授,您的那篇論文還沒有發表嗎?”
“是的,阿爾弗雷德,不過只差一點點了,或許下週,你就能在期刊上看到我的作品,到時候,請不吝賜教。”
發現電話並沒有被結束通話,阿爾弗雷德回想了一下席勒的問題,然後皺著眉說:“紅旗徽章?哪裡有什麼紅旗徽章?我負責運送的只是菲爾比名單……”
“菲爾比難道沒有把他的紅旗勳章放在名單當中?”席勒反問道。
阿爾弗雷德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努力回憶了一下當時的狀況,有些詫異的說:”菲爾比同志正是因為回國之後,向莫斯科方面提供了這樣一份名單,才能夠獲得紅旗勳章,在他還沒有回到蘇聯的時候,怎麼可能會有紅旗勳章?”
“而且,就算他有別人的紅旗勳章,也不可能有機會放在名單裡,當時的情況非常緊急,如果他要往裡面放其他的東西,必然要瞞過更多人的眼睛。”
“而且,這樣重要的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