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就說不出話來了。
謝傅是真癲了,秦湘兒卻沒瘋,嚇得躲離房間,惹得伊藍咯咯發笑,突然卻被謝傅摟住:“姐姐逃了,就剩下你了。”
伊藍立即有點緊張,卻道:“我不逃,我想給你生個孩子。”
謝傅柔聲說道:“上回我在半昏迷之中,讓你承受了不少苦楚,這一次一定讓你體會到我們相愛的歡樂。”
紗綾放下,屋內燈光搖曳,一副良辰美景……
秦湘兒一夜未睡,為謝傅的事煩惱,隔日一早就耐不住來敲門,要與謝傅商量個對策。
敲了好一會兒,屋內卻遲遲沒有動靜,心中暗忖,相比兩人都累壞了。
本來打算一會再過來,可心中有事堵著,最終還是推門走了進去,卻見屬於她的床榻收拾的整整齊齊,兩人不見蹤影。
桌子留有一份書信。
信中說他要陪伊藍去江南走一走,至於他的事,他自有分寸,讓秦湘兒不要為他煩惱。
秦湘兒看完嘆息一聲,她怎能不煩惱,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不管如何,與謝傅共進退就是。
謝傅此刻已經和伊藍騎馬賓士在朝東的官道上,因為伊藍說她想到謝傅的家鄉看一看,看看謝傅生長生活過的地方,見識他講過的風土人情。
一人一騎,謝傅在前帶路,伊藍在後跟著,一會之後就變成伊藍在前方縱馬賓士,謝傅也樂得跟在後面欣賞北狄兒女的馬背英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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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邊遊閱山河,謝傅一邊向伊藍講述江山美景,他博古通今,各種人文故事信手拈來,滔滔不絕,聽得伊藍如痴如醉,也第一次認識到這片土地的無窮魅力。
她似乎愛上了這一片土地,因愛上一個人而愛上關於他的一切,也有了一種特別的歸屬感。
此去揚州兩千多里地,雖做不到日行千里,一日縱馬也能行個四五百里地。
除了夜晚休息,白天幾乎都在馬背之上,謝傅這個大男人也有點吃不消,只感覺顛的肝肺都移位了。
伊藍看似嬌弱,反而看不出有什麼不適來,天生就是馬背上的兒女。
五日之後已經來到江南地界,一路上山見多了,這最後一段路,謝傅就建議坐船看水,伊藍自然欣然應下,全聽謝傅安排。
一日之後,船隻行到瓜州渡頭,此處乃是京杭運河分支進入長江的地方,此處風景如畫,韻味無邊,有詩如此描繪——春風又綠江兩岸,只是瓜洲一水間。
此時恰逢入夜,河岸邊青樓的燈火倒映在水中,在流水盪漾中閃爍,如一朵朵柔美的煙花。
河面上遊船畫舫,燈光點點,像漆黑夜空下的一條星河。
蕭鼓琴瑟之聲朦朦朧朧傳來,一切美麗夢幻,一時之間讓人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中,天上還是人間。
伊藍何曾見過這等人間盛景,目光痴醉,不由感慨:“好美啊。”
謝傅笑問:“美嗎?”
他出生在這裡,見多了也習以為常,嚴格來說,揚州的水上夜景,比不上蘇州,也比不上金陵。
“太美了,我都感覺到了天上,原來大觀國還有如此美麗的地方。”
謝傅呵呵笑著,看到伊藍高興,他也愉悅。
“傅,這就是你的家鄉嗎?”
“是啊。”
“你的家鄉真美,我好羨慕你啊。”
謝傅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我們大觀國有句話叫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嫁給我,就是揚州媳婦了。”
伊藍輕問:“你會娶我嗎?”
謝傅淡笑:“只要你敢嫁,我就敢娶。”以前他哪裡敢說出此等豪言壯語,娶皇后為妻,他好像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