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不再瞻前顧後了,畏手畏腳了。
伊藍嫣笑:“你就不怕被砍頭嗎?”
謝傅噯的一聲:“我是好色如命,愛美人不要命。”
說著將伊藍攬入懷中,兩人都輕看生死,顧望眼前美好。
此時已經入夜,兩人站在船頭,河風清涼,伊藍衣衫單薄,謝傅柔聲問道:“冷嗎?”
伊藍輕輕搖頭:“不冷,不過你的懷中好溫暖。”說著往謝傅懷中蜷縮著。
“現在要是有幾杯水酒入肚,就不冷了,伊藍,你會喝酒嗎?”
伊藍反問:“你說呢?”北狄兒女又怎麼不會飲酒。
謝傅笑問:“船伕,有酒嗎?”
船尾掌舵的船伕應道:“公子,真是抱歉,這船上沒有酒,我們行船人最忌諱的就是喝酒了。”
說著又道:“公子若是想喝酒,小的可以先把船靠岸,給公子買去。”
“那算了,你撐你的船吧。”
這是伊藍手指前方:“那首船好漂亮啊。”
謝傅順著伊藍所指望去,只見數十丈遠的水面上飄行著一艘大船,船上建有樓閣,船上掛滿紗燈,如一座水中樓宇,絢麗多姿。
數十桂槳齊劃,入一條水龍潛行,好不氣派。
謝傅微微一訝,這船好大好氣派啊,他在揚州呆了二十年,還沒見過這麼大的船,比之張凌蘿的月不落也不逞多讓。
“船伕,那是誰的船?”
船伕應道:“公子,我一個外鄉人又怎麼識的。”
謝傅吩咐:“船伕,往這艘大船駛近。”
隨著靠近大船,只見船上燈火通明,人影瞳瞳,不時傳來琴樂之聲,好像在舉行什麼活動。
伊藍問道:“上面在幹什麼?怎麼這麼熱鬧。”
謝傅微微一笑:“大概是青樓的女子在競藝爭豔。”
伊藍疑惑:“比誰更美嗎?”
謝傅額的一聲,想著如何給伊藍這不知大觀國民風民宿的女子解釋這種場景:“怎麼說呢,就像宮宴,各展才藝,如果能奪得頭籌,就既得名又獲利,一般這種場面都會有很多富家公子前來捧場,氣氛十分活躍。”
伊藍笑問:“那你呢,會不會特別熱衷這種活動?”
謝傅笑道:“忘了告訴你,以前我可是窮小子,這種地方揮金如土,我怎麼消費的起。”
“真的嗎?”
“倒也有幸見識過幾次,不過次數不算多。”
大船上面掛著一面旗幟,寫著霸氣的三個字——逍遙號。
大大小小的船隻紛紛朝這艘逍遙號靠近,寬敞的河面上一下子擁擠起來。
這些船隻大多都是公子游玩所乘坐的畫舫,也有掛著各家青樓門戶,青樓娘子所乘坐的花船。
除此之外,謝傅還注意到當中還混著一些商船,目測數量還不少,大約有二三十艘。
商人來到揚州這風月名都尋歡作樂也沒有什麼奇怪,但大多都是單行,或於與商友作伴,哪會與船工一起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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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船工形象模樣也不像一般的船伕,個個身材勁練,顯然都是有武力底子。
謝傅一下子就看出這些船隻底細,應該是有黑道背景,這麼多的黑道船隻聚集在此地,難不成是一場黑道聚會。
他雖非揚州的父母官,但是作為淮南道節度使,揚州也是他所管轄的範圍。
蛇有蛇路鼠有鼠道,這世上沒有完全的白,黑道在哪個朝代都是不可避免的,這些黑道門戶若是在自家地盤老老實實,謝傅也不會平白無故去斷人生路。
可如果敢到揚州作亂,破壞揚州繁榮富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