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臥雪心如死灰,見秦楚楨被擒,不生半點情緒波動,待見困束住秦楚楨的那張灼著銀火的網,卻表情驚訝,脫口而出:“是天祖嗎?弟子蓬萊仙門雲臥雪。”
百多年前,蓬萊仙門有位傳人離開蓬萊仙門,離開之前將一身武道修為歸還蓬萊仙門,孑然一身,只帶走他自制的曲蓋網。
說來這位天祖也是傳奇,智慧超群,雙手猶如天地,能夠從萬物造設出一些威同古寶的東西來。
只是蓬萊仙門尤重己身修為,克忌偏利外物,這位天祖所做所為,卻與蓬萊仙門所奉行的逆道而行。
這困束住秦楚楨的銀網就是曲蓋網,雲臥雪可以篤定,世間無第二件。
只是卻無人回應她。
小秋驚訝:“是杜娘子耶。”
見是杜致微,澹臺鶴情眉頭卻微微一皺,俗話說的好,事出反常必有妖,一個原本悽苦的柔弱女子突然間變成一個武道高手。
這女人該不會是謝傅的姘頭,然後被謝傅找了個身份安插在府內吧。
她很不喜歡這種什麼事情都被矇在鼓裡的感覺。
顧玄疑惑:“鶴情,你認識?”
澹臺鶴情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解釋,應道:“她叫杜致微,在府內住過一陣子,還與仙庭結拜為金蘭姐妹,不過她肯定隱瞞了很多事,因為我從來不知道她會武道,還把她當成一個悽苦可憐的女子。”
顧玄哈的一笑:“該不會是謝傅安插在仙庭身邊的保鏢吧。”
此話一出,澹臺鶴情臉臭的要死,顧玄疑惑:“鶴情,怎麼?不是保鏢又是什麼?”
澹臺鶴情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我哪知道。”
顧玄腦袋靈關一現,哦的一聲:“我知道了,該不會是謝傅金屋裡藏的嬌吧。”
澹臺鶴情微微笑道:“三爺,如果是呢?”
顧玄尷尬一笑:“鶴情啊,這是你們的家務事,三爺我可管不著。”
秦楚楨這邊痛得嗷嗷叫,杜致微就這麼站著,冷若冰霜看著。
秦楚楨大抵痛得無法忍受,善於隱忍,心志堅韌的他竟出聲求饒:“流清,饒了我。”
聽見秦楚楨求饒,冷若冰霜的杜致微旋即一笑:“為什麼要饒了你啊?”
秦楚楨現在只想停止這種痛苦,哀求道:“流清,念在我們夫妻一場,饒了我吧。”
旁聽者大訝,他們是夫妻?
此事只有顧仙庭知道些內情,連澹臺鶴情也不知。
杜致微微笑道:“你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讓我饒了你?”
秦楚楨知道這個心理已經扭曲的女人要讓自己認錯,便將自己所做的壞事全說出來:“我拋棄了你,是我擄走你的孩子,我一直在利用你,所有的事情都是我暗中安排的……”
杜致微咯咯笑道:“這些我都毫不在意,你唯一的錯就是他的兒子!”
“我沒有選擇。”
“好吧。”杜致微將困束在秦楚楨身上的曲蓋網收回。
在掙脫束縛的一瞬間,秦楚楨知道這個女人身心被仇恨填滿,已經不能用常理去理解,她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能下毒手,根本不可能放過自己。
驟地抬掌朝杜致微心口要害拍去,青麟虎等人在看到的時候已經搶救不及,在驚呼聲中,卻見秦楚楨似受到什麼反制,疼叫一聲將手掌縮回,掌心一片烏黑。
杜致微咯咯一笑:“秦楚楨,我早說過,我瞭解你,你們父子一樣陰險惡毒,又怎麼會沒有防備,怎麼樣?這種絕望無助的感覺如何?”
秦楚楨怒罵道:“你這個賤人,我再陰險惡毒也不及你,連自己的親生骨肉也痛下殺手。”
杜致微突然五指探入秦楚楨的左胸口,深的手腕都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