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捉讓初月如中劍一般,身如篩糠般劇顫,咬唇罵道:“孽障!”
雖不見她面容表情,單憑這聲音,謝傅就感覺殺氣透骨,嚇得縮手不敢捉第二下,差點就要連忙解釋緣由。
終究經歷生死風雨,已非一般柔弱男兒,心神鎮定起來,脫下身上的日月令衣。
日月令衣剛剛離身,謝傅立即感覺陰寒襲身,體內的血液似要被凍僵,心中納悶為何師傅明明虛弱,卻不懼這陰寒,我尚未幾分武道修為,反而承受不住。
卻哪裡知道初月自幼在崑崙秘境長大,加之崑崙無上心法大成,軀質已近乎仙神,這也是她能熬過必死月陰死篆的原因。
初月見謝傅懂得牙關打顫,竟道:“還不趕緊的!”
謝傅驚訝,這是什麼鬼話,我要欺辱你,你說讓我趕緊,嘴上說道:“不!我要慢慢戲你。”
初月氣的大罵:“下賤,若不趕緊,你馬上就要凍死在這裡。”
謝傅胸膛貼在初月後背,竟在她耳邊戲道:“師傅,你為何如此心急,是否心裡也喜歡徒弟。”
初月又氣又愛:“我恨當初沒有一掌把你拍成肉醬。”
謝傅不應聲,施展端木慈所傳授的解篆之法,為初月解這月陰死篆。
初月頓覺謝傅胸前與她後背炁穴相連,同息同吐同納,立即訝道:“你幹什麼?”
謝傅輕道:“師傅美人兒,彆著急,先彼此……彼此……”
他並不想告訴初月真相,免得初月見不得他痛苦,又自以為是百般拒絕,這一次他要做一回主。
可初月是入道的大宗師,這般變化如何瞞得住她,問道:“傅,你想幹什麼?不是想欺負師傅嗎?為何氣息與我相連。”
謝傅道:“這樣才能探清楚師傅你心底深處的秘密啊?”
初月沉聲:“說實話!不然我便自絕,讓你想幹什麼都不能得逞!”
月陰死篆並非無解,要解此篆,要等同身受,將月陰死篆轉移到自己身上。
世上沒有一個人能承受月陰死篆發作時的痛苦,也沒有人能夠忍受過來而不死。
所以雖然有解,卻又無解。
謝傅可以肯定師傅絕對不會讓他承受這份痛苦,也絕對不會讓他冒這個風險,所以他不明言相告。
初月見謝傅不答,冷聲道:“說不說!我自絕心脈了!”
此刻謝傅已經在承受月陰死篆的痛苦,聽到初月的話,大受刺激:“你以為我這麼辛苦來見你,就見你一面就眼睜睜看你死去嗎?”
“我是有備而來,我也要向你實現我的諾言,帶你到蘇州看夕陽,師傅,蘇州的夕陽真的很美很美,難道你不想看嗎?”
初月自然渴望,特別是與傅共賞夕陽,嘴上問道:“你什麼意思?”
“我在為你解篆,從今以後你不必再承受這些痛苦。”
“什麼秘纂?”
“月陰死篆!”
初月聞言,看到生的希望,一顆死寂的身上驟然燒起熊熊烈火來,眼前似見到與傅共挽在夕陽下的場景。
駭然問道:“你為什麼會解月陰死纂?”
謝傅語氣不友善道:“這個不用你管!”
初月又問:“月陰死篆不是無解嗎?”
“誰跟你說是無解,待我為你解下這害人的月陰死篆。”
初月心中暗忖,這個時候自己無力反抗,任他施為,傅根本無需欺騙自己。
可據她所知,任何中了月陰死篆的人,就從來沒有被解開過,死亡就是解脫痛苦的唯一歸途。
莫不成傅生怕我寧願自絕也不願意屈服,所以這般來欺騙我。
不不不……我怎能這般猜想這個孩子……他不是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