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只是衝著他們笑笑。
她自然是知道沈明的感受,又說:“也不能突然就吃辛辣、重口味,總得慢慢的調過來,否則你脾胃哪裡受得住?”
沈明幽幽嘆了口氣,只好應下。
易安便說:“沈兄這是好全了?可要去書院?”
沈明點點頭,“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如今好全了,自然是要早些過去的。”
易安又說:“可惜了,咱們離府學只差那麼一步,只盼著能早日考中舉人。”
沈明便開始安慰:“易兄放心,以你的資質,若是肯再多下一些功夫,考舉人是沒問題的。”
易安嘆了口氣,擺了擺手,“算了,你不用安慰我,我自己幾斤幾兩心裡頭清楚,從小我爹就沒少拿我與孟九比,如今又拿我與你比。”
這話題猝不及防的就提到了孟九。
易安又接著說:“雖說孟九不是個東西,可他家門路真的廣啊,聽說他們找人託關係,給他一本舉薦信,要去京城尋名師指點了。”
江雨秋嗤笑一聲,“咱們江城府出的進士可不少,哪裡缺名師了?怕不是名聲徹底臭了,這才沒辦法,要去京城。”
易安頗有些興奮,彷彿找到了同道之人,“對對對,就是這樣,我與我爹說,他還不信呢。”
江雨秋笑著說:“也不知哪個名師這般倒黴,攤上了孟九。”
易安想也沒想,便直接將打聽到的訊息全都告訴了他們。
說是名師,倒也不是京城最好、最有名氣的,不過以孟家的關係,想要找那麼優秀的先生,要麼去國子監,要麼只能透過送禮疏通關係。
國子監那尋常人想都不用想,多半都是達官貴人的子孫進去的,尋常人想考,就算是有門路,也難得很。
江雨秋想著,孟九這般噁心人,不給點教訓算是輕的,畢竟他若是謀得了一官半職,往後他們家便是魚肉,任他欺辱。
若是孟九名聲有瑕,不說他能不能做官,就算做了,也要從最底層慢慢往上爬。
就他那隱疾,哪個大官願意將自家閨女許配給他?那不是把閨女往火坑裡推麼?
思及此,江雨秋又問:“孟九那隱疾治好了?”
一桌子男人正在喝著酒,聞言都被嗆了一口。
“嫂子,你……”
“娘子,這種事情若是想知道,私底下與我說,我去幫你打聽。”
連易安都呆了一下。
不過他迅速回過神來,孟九的八卦他最是喜歡到處說,畢竟小時候都是在孟九的陰影下長大的。
“外頭傳著說是治好了,如今孟家賣下人,也不敢那麼明目張膽,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呢……天下總有不透風的牆,我們前兩日才知道,原來孟九還是不行。”
江雨秋“噗嗤”一下笑了出聲,接著大夥兒又開始吃吃喝喝,只當這是個小插曲。
等將人送走後,她小聲與沈安說:“夫君,我心中咽不下那口氣……”
若是換做以前,她哪裡想得到斬草要除根?
若不是聽朱元說徐顯那兒子,不過十三四歲就敢給差役下藥,若是留下來了,還不知道往後要怎麼報復他們家呢。
孟九的品行她更是信不過,以他們家的實力還不足以與孟家抗衡,更別說孟九如今是舉人,若是想起以前的事兒,兩年後的春闈,必定能考中。
她想著,總得給沈明一些成長的時間,如今只能先拖著,讓孟九晚些考中。
沈安將她攬進懷中,“我明日去解決。”
於是第二日,江雨秋與柳萱兒去茶樓的時候,便聽到了孟九的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