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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耿喬杉一碗墮胎藥,喂姨娘喝了下去……
本以為是斷了族中老頑固們最後一絲猶豫和念想,卻不曾,反而將矛盾計劃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耿家亂作一團、群龍無首之際,撿漏王回來了。
……
寧玥在椒房殿採集新鮮玫瑰,冬梅滿面春風地走了過來:“娘娘!娘娘!奴婢擅作主張了,您饒恕奴婢先斬後奏,奴婢就告訴您。”
“你這丫頭,越發會調皮了不是?”寧玥笑了笑,“好好好,恕你無罪,說吧,又是什麼大事兒?”
冬梅側身一讓:“娘娘您看,誰來了?”
一名身材魁梧、五官剛毅的英俊男子徐徐走到了寧玥身前,經久風霜的緣故,肌膚曬成了古銅色,一雙深邃的眼睛卻越先沉靜明亮。
他張開被風吹裂的唇角,激動得失聲,眸中漸漸泛起水光,半晌,跪下道:“小姐!”
寧玥把剪刀放回籃子裡,托住他雙臂,紅了眼眶:“你還知道回來!這些年你都去了哪裡?一封信都不給我!”
淚水,從他眼角無聲地滑落,他隱忍著,肩膀顫抖:“我回來了,小姐,耿中直回來了。”
……
耿中直的回來讓事情發生了戲劇性的逆轉。
早年大房找了馬謹嚴充當耿燁,一些有資歷的長老是知道此事的,畢竟要族裡出世證明,朝廷那邊才敢承認耿燁的身份,如今正主回來,長老們嚇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怎麼辦?欺君之罪是要殺頭的,長老們隨便找了個人便說成是我,還以我的名義在西涼犯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怎麼想都覺得咽不下這口氣啊?”耿中直看著一屋子神色各異的長老,長吁短嘆地說。
資歷最長的大長老道:“這事兒不能怪我們,是你父親弄的!當時,家主還不是你二叔,是你父親!你該明白,我們說的好聽是長老,可在家主面前,我們還是非常微不足道的。”
“是啊是啊。”另外幾名長老訕笑著附和。
“我們當時都有勸過你父親,別李代桃僵,你父親不聽,說與西涼公主聯姻能促進耿家的發展,我們啦,被忽悠著也就信了。”大長老一臉自責地說:“也怪我,白長了這麼些歲數,竟沒想到你還活著,還以為真如你父親所言,你已經死了,不會再出來了,若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我當初說什麼也要攔著你父親的啊!”
耿中直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這些便是我明白又如何?我理解你們又如何?我的意見就不微不足道了?你們欺騙的是先皇陛下、是皇上!”
眾人嚇得一陣哆嗦。
大長老清了清嗓子,試探道:“我聽說你流落民間的時候,曾在皇后娘娘身邊當過幾天護衛?”
“啊,確有此事,不過我沒告知她我的真實身份,現在知道了,她都是南疆皇后了,我自然沒必要隱瞞自己。”耿中直說完,眾人不疑有他,他看了眾人一眼,道:“她很生氣。”
大長老的眼珠子轉了轉:“那她……沒殺你?你、你、你這也是欺君之罪啊……”
耿中直猛地拍上了桌上:“我欺君給你們欺君能一樣嗎?我跟皇后的關係,和你們跟皇后的關係,能同日而語嗎?好歹我也跟著皇后娘娘出生入死過!我當初流落西涼,又是因為在南疆實在待不下去!兩國交戰,我要是說了身份,怕給小姐遭來不必要的禍端,這才瞞了她。但我不像你們,利用這等身份為非作歹、蠅營狗苟!”
長老們被罵得無地自容。
“算了,我回來,是想把我生母的牌位放入宗祠的,至於你們這些人會怎樣,跟我一點關係都沒了,從此,我也不當我是耿家人了!”耿中直起身就走。
“哎!哎!耿燁!”大長老抱住了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