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他們來這邊收拾時,女眷們已經離開了,一個人影都沒見著。
劉貴妃吩咐太監們分頭去找,自己則與秋月往儘可能深和隱蔽的地方去。
“娘娘,那邊是太液池,靈郡主應該不會往那兒走吧?”秋月說道。
聽馬寧玥的意思,分明是有人想害耿靈兒,並不是耿靈兒自己躲起來,一念至此,劉貴妃覺得更應該去太液池找找。
二人感到太液池時,耿靈兒已經沉到池底了,湖邊上有一隻掉落的鞋,水面隱約可見浮動的絲帶,劉貴妃面色一跳:“來人!快來人——”
秋月不懂鳧水,周圍又沒有宮人。
劉貴妃顧不得那麼多,縱身一躍,跳下了太液池,索性耿靈兒不重,劉貴妃成功地將她拽了上來。
“娘娘!”秋月趴在岸邊,扶了劉貴妃一把。
劉貴妃累得氣喘吁吁,一邊喘一邊暗道,馬寧玥真是料事如神,說耿靈兒出事,耿靈兒就真的出了事!
“看看她還有氣沒?”
秋月把手放到耿靈兒鼻尖:“好像……沒了……”
劉貴妃是在海邊長大的,沒少見過類似的狀況,挽起袖子,給耿靈兒按起了胸口。
按了幾下後,耿靈兒身軀一震,吐出了一口涼水,眼睛迷離地睜了兩下,又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秋月拍了拍耿靈兒的臉:“娘娘,她暈了。”
“沒死就好,管她暈不暈,你去叫人來,把她抬到皇后的宮裡去!”寧玥是她盟友,出了事,她當然會百般照顧,可耿靈兒與她八竿子打不著邊兒,救耿靈兒是迫不得已,照顧?算了,還是讓皇后這個親姑姑去做吧!
秋月遲疑:“可是娘娘,我們把她送去椒房殿,椒房殿那位會不會覺得是我們害了她?”
“是誰害的,等耿靈兒醒了不就知道了?”
“她要是說是我們呢?”
劉貴妃嗤道:“你當皇后是傻子?連這點真相都查不明白?再說了,這丫頭要是有那種心機,何至於連個毛頭小子都搞不定?別廢話了,快把她送去!”
秋月到附近的宮殿叫來幾個灑掃太監,將昏迷不醒的耿靈兒抬去了椒房殿。
劉貴妃溼漉漉地回了貴妃殿,換了身乾爽衣裳,連頭髮都沒擦乾,便找到了寧玥:“郡王妃,你怎麼知道耿靈兒會出事?”
“真出事了?”寧玥剛剛只是猜測,怕劉貴妃不盡心去找,才把話說重了些。
劉貴妃揉著依舊怦怦跳動的心口道:“要不是本宮及時趕到,她這會子怕是已經淹死在太液池了,她不是自己掉下去的吧?”
雖是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
寧玥的手摸上肚子:“不是,她人呢?”
“本宮讓秋月把她送到皇后的椒房殿了。”劉貴妃喘了口氣,坐下,喝了一口涼茶,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郡王妃,你必須把話給我說明白!”
“好。”從讓她去救耿靈兒的那一刻起,某些方面,寧玥便沒打算再瞞著她了,當然,也不會全部告訴她,“這件事,還得從我們與耿家的恩怨說起,耿家主被抓入大牢,證人是容麟送到娘娘手上的,耿雲便覺得大帥府與娘娘、宣王串通一氣,要把耿家主置之死地,他心中不忿,卻又苦於無法將耿家主救出來,於是給德慶公主下了同命蠱,並威脅我,若是不交出耿家主,就要了德慶公主的命。”
“他怎麼能這樣?審查耿家主是陛下的意思!宣王只是奉旨辦事罷了!”劉貴妃激動地說。
劉貴妃這話,寧玥聽著想笑,劉貴妃不會沒看出容麟送來的是個假證人,也不會沒存了與大帥府合力打壓耿家的心思,嘴上卻說得正義公正。寧玥倒也沒點破她,就道:“不論我們是不是無辜的,在耿雲眼裡,我們都是冒犯了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