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罪人。”
“那……你真打算把耿家主救出去嗎?”劉貴妃面色凝重地問。
“當然不了,陛下既然給宣王下了旨,命他徹查此案,而此案又的確證據確鑿,相信宣王也一直是秉承讓耿家主認罪的信念,若是突然把耿家主弄出來,豈不是在打宣王殿下與娘娘的臉?”
劉貴妃暗暗鬆了口氣,他們之間的盟友關係是建立在共同對付耿家上,一旦這種利益瓦解,彼此的結盟也就宣告破裂了。
“之後的事呢?”劉貴妃問道。
“之後就是我發現他派人趁著我們談判的時候去追殺我大哥,我很生氣,所以才去牢裡折磨了耿家主,耿懷怕耿家主死在地牢,按耐不住去劫囚,結果被宣王殿下下令射死了,如此一來,我們幾個與耿雲的樑子越發結大了。這一次的事,表面上看是在對付我,事實上,他要除掉的,是宣王殿下與娘娘啊。”
“等等,你說這一次的事?什麼事?耿靈兒?”劉貴妃捕捉到了寧玥話裡的重點。
寧玥點頭:“如今外頭都在瘋傳耿靈兒與大帥府關係不好,剛剛在大庭廣眾之下,她又撞倒了我,雖然我可以肯定她不是故意的,但不論怎樣,這個時候如果她不明不白地死了,請問誰的嫌疑最大?”
“你!”劉貴妃脫口而出。
“沒錯,是我,儘管我有不在場的證明,可不代表我不可以收買別人去做,但我一個西涼人,如何收買得了南疆的宮人?”寧玥說著,眸光落在了劉貴妃的臉上。
劉貴妃心下一驚:“本宮?”
寧玥不疾不徐地說道:“娘娘與我這般親近,若我想幹點什麼,肯定是拜託娘娘了。”
事實上,耿雲究竟是不是想把劉貴妃也拖下水,寧玥心中沒有答案,也沒有證據,不過有些話不是非得證據才能取信於人,劉貴妃本就對耿家耿耿於懷,自己說中了她心裡一直存在的擔憂,她不信才怪了。
劉貴妃拽緊了拳頭:“好一耿雲!本宮都還沒把他怎麼著,他就上趕著往本宮頭上扣屎盆子!本來不想揭他短的,可眼下看來,本宮也沒什麼替他隱瞞的必要了!”
寧玥八卦地豎起了耳朵。
劉貴妃冷笑道:“你知道六公主為什麼對你那麼好麼?”
“為什麼?”
“你覺不覺得六公主的氣質跟一個人很像?一個……與你很親近的人。”劉貴妃循循善誘地說。
寧玥的瞳仁動了動,腦海裡閃過一張俊美無雙的臉:“我大哥?”
劉貴妃神秘一笑,沒承認也沒否認:“你不是說德慶公主被耿雲下了同命蠱嗎?是不是那種一條下到人身上,一條養在罐子裡的雙生蠱?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的?”
“是。”
“那還不簡單?找人把另一條同命蠱拿給你就是了!”劉貴妃說著,望向了庭院中的皇甫穎,“你找她,她一定不會拒絕的……”
……
寧玥坐上了出宮的軟轎,怕顛簸到腹中胎兒,寧玥吩咐宮人走得極慢。
一輛奢華的轎子從身旁走過,轎身晃晃悠悠的,似乎有誰在裡頭拳打腳踢,伴隨著轎身的晃動,也傳來了一陣歇斯底里的聲音:“我不要回去!我還沒看我三哥選駙馬呢!我不要回去!你們把我放下!再不放下,我……我……我叫我皇后姑姑砍了你們腦袋!放下我聽見沒有?你們這群閹人……”
太監們面無表情地抬著轎子,對她的嘶吼充耳不聞。
這人是誰,寧玥已心知肚明。
與皇甫穎一同入宮,卻單獨被“送”出宮,看來耿皇后也不怎麼想搭理這個腦殘的侄女,不過,耿家出了這麼大的事,卻始終沒聽椒房殿傳出任何動靜,耿皇后不是一般的沉得住氣。
……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