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馬謹嚴措手不及。
馬謹嚴受傷地望進她冷漠的眼睛:“你真的這麼絕情嗎?德慶。”
德慶公主從寬袖裡拿出那一盒鮫人淚:“這是你送我的生辰禮物,我不需要了,還給你。”
馬謹嚴顫抖著手,去接那盒子。
德慶公主卻突然送開口,盒子砸落在髒亂不堪的地上,鮫人淚滾了一地,如一顆顆晶瑩的淚珠。
“好自為之,恭王。”
德慶公主面無表情地離開了原地。
馬謹嚴蹲下身,用暫時還不算太髒的手去撿起那些鮫人淚,每撿一顆,都用袖子擦乾淨了兜在衣服裡,當他去撿柵欄外的一顆鮫人淚時,那顆鮫人淚卻被一隻精緻小巧的粉面繡花鞋踩住了。
他的視線緩緩上移,身軀一震:“馬寧玥?”
寧玥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是我啊,四哥。”
“四哥……”馬謹嚴笑了,“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寧玥慢悠悠地勾起唇角道:“當然,不然四哥以為我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地牢裡來,好玩兒?”
馬謹嚴看著她光鮮亮麗的衣裳,再看看自己狼狽不堪的模樣,一股自尊被碾碎的羞惱在心底蔓延開來,他倔強地站起身,挺直脊背,儘量讓人自己看上去氣勢猶存。
寧玥搖搖頭笑了:“好了,四哥,這裡又沒別人,你可以不用裝了,裝得再英俊瀟灑,我也是不可能對你動心的。”
馬謹嚴的面色漲得通紅:“是你乾的對不對?你派人在德慶跟前說我去了青樓!你派人把德慶從客棧救了出來!”
他沒有證據,但他……就是有這種直覺。
“四哥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你之前不是對皇上說,你是被司空朔陷害的嗎?怎麼如今變成我了?難不成在四哥眼裡,我會與司空朔是一丘之貉?”寧玥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
馬謹嚴的拳頭緊了緊:“一定是你,一定是!是你給司空朔放了假訊息,說闌姑娘是南疆細作!不對,你勾結司空朔,你們兩個就是一丘之貉!”
“喲,看來沒白關你幾個時辰嘛,腦子都變靈光了。”寧玥不緊不慢地說,沒因被他道破而出現一絲一毫的慌亂。
馬謹嚴的眸光閃動起一絲極強的不解:“你這個狐狸精!究竟用了什麼法子迷惑司空朔的?他明明那麼想對付你們!怎麼可能聯合你們?”
因為這個人根本不是司空朔呀。
而即便是真正的司空朔,也早在之前便已經與她有過兩次愉快的合作了。
寧玥好笑地看著馬謹嚴:“你都說我是狐狸精了,那我自然是用了狐狸精的法子,怎麼?嫉妒嗎?可惜了,司空朔不好男風,不然,四哥你這副皮相倒是可以去試試。啊,不對,我忘了,他這人有潔癖,你的小雛菊已經被楊大仙採擷過了,我想,就算他好男風,你也沒機會。”
“你……”馬謹嚴氣得目眩頭搖,這丫頭就是來揭他的疤的!“你會得到報應的馬寧玥!一次又一次地算計我!你……還有玄胤,還有容卿,統統都不得好死!”
我前世沒算計你,也不得好死,可見死不死這東西,與算計人沒關係!
寧玥冷漠地看著他,忽然勾唇一笑:“四哥,你喜歡德慶公主嗎?”
馬謹嚴的身子就是一僵。
寧玥莞爾地笑:“看來是喜歡了,假戲真做,把一顆心給賠進去的感覺如何?”
馬謹嚴捏緊了手裡的鮫人淚。
寧玥像是陷入了回憶似的,望著牆壁上的燭火,怔怔出神:“是不是沒想到會這樣?是不是覺得自己一定吃定她了?是不是覺得把她利用完了,一刀殺了她,一切就都結束了?但她這麼美好,美好到你捨不得。也是,一國公主的魅力,豈是你這種庶子可以抵擋的?引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