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批閱的奏摺,其間,北域王患了一場重病,靖王衣不解帶地從旁伺候,可為了不耽誤國事,靖王又把奏摺拿到北域王的養心殿,對外說是北域王批閱的,自己不過是代筆寫個批註,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根本是靖王自作主張。
那時,朝中已有不少人對靖王產生了濃厚的猜忌,希望北域王痊癒後能治靖王一個以下犯上的罪名,哪知北域王在看過靖王批覆的奏摺後,非但沒懲處靖王,還誇讚靖王知人善任,治國有方,特加封其為攝政王,暫代監國之職。
要知道,北域王與南疆王的年紀差不多,膝下一共有十多位皇子,哪個推出來不能監國?卻偏偏選了個外人。
這一舉措,在皇族內引起了軒然大波,彈劾靖王的摺子猶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但不論朝臣與宗室們如何反對靖王,靖王的攝政監國之位都坐得是越來越穩。去年年底,北域王再次一病不起,朝堂成了攝政王的一言堂,便是皇子公主在他面前,都佔不到一絲一毫的便宜。
“所以,其實是攝政王在搜查亂黨?”寧玥聽罷李掌櫃的話,心中隱約產生了這樣的猜測。
李掌櫃點頭:“沒錯,其實說的搜查亂黨,不過是打著這一旗號排除異己罷了,為什麼不搜客棧,是因為北都和附近幾座城池的客棧都被攝政王府控制了,有他們的眼線。”
寧玥眨了眨眼:“那您這邊……”
李掌櫃笑著沒有吭聲,一旁的玄胤開了口:“李家是我太爺爺尚在人世時便安插在北域的探子,一般人查不出李家的端倪。”
李掌櫃接著道:“我假意投誠了攝政王,平時就替他蒐集訊息,你們這次來我也上報了,說是我岳母的侄兒、侄媳,來這邊遊玩。四爺、夫人放心,我給王府提供過不少可靠情報,他們還算信任我,短時間內,不會懷疑你們身份的。”
這之後,李掌櫃又交代了一下這邊的風土人情以及出門的注意事項,入境之前,寧玥便翻開過北域相關的書籍,還算適應。
北域的食物比較單一,以牛肉羊肉雞肉為主,蔬菜極少,多是些土豆紅薯,烹飪手法也不如他國的多樣,要麼烤、要麼煮,再灑些調料便是一頓菜餚了,主食以土豆與大餅為主,米飯不怎麼常見。
四人吃了一隻烤雞、一碗孜然牛肉、幾塊水煮土豆,便再也吃不下了,玄江、冬梅回隔壁房間歇息,玄胤寧玥坐在書桌前檢視輿圖。
“對了,剛才李叔說的攝政王是誰?”寧玥問。
玄胤想了想,道:“容麟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