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不會做出這種事呀!他那麼善良,怎麼狠得下心收買人縱火呢?臣妾也在裡頭,他斷不會連臣妾一塊兒燒呀!”
燒不燒親孃,從來不是一國皇帝會考慮的問題,自古天家最無情,為了上位,逼死親生父皇的都不知出現過多少個。南疆王不確定他的孩子們是不是也那般貪婪無情,除了太子的確是善良到了骨子裡,其餘人——
他冷笑:“今天,可是差點燒死一個西涼使臣。”
“陛下!”劉貴妃的冷汗都冒出來了,宣王是她肚子裡爬出來的,幾斤幾兩她會不清楚嗎?要說手段和心機,宣王的確不缺,可要說燒死她這個親孃,他還不至於,“陛下!陛下您相信宣王啊!不是他乾的!內務府的人惹了禍,大家都會懷玉宣王,他不是傻子,就算想幹什麼壞事,也不會動用內務府的人啊,陛下!請陛下明鑑!”
劉貴妃說著,跪在了南疆王腳邊,“臣妾其實也覺得這件事蹊蹺,若是沒人在背後撐腰,一個三等太監怎麼敢在西暖閣縱火?那人分明是想燒死臣妾和西涼使臣,再嫁禍給宣王,宣王背黑鍋不要緊,可若那幕後主使繼續逍遙,就是一樁罪過了!”
南疆王擺了擺手:“行了行了,你起來,朕又沒說一定是懷疑宣王了。”
劉貴妃忍住淚水,怯生生地站了起來,一邊擦淚一邊暗罵,哪個不長眼的敢給她兒子扣屎盆子,讓她發現,定要他吃不了兜著走!
南疆王望向了那個鼻青臉腫的安魯懷:“說,誰指使你的?”
“沒……沒人指使奴才……”安魯懷低下頭,一副害怕得不得了的樣子說。
南疆王定定地看著他,眸光動了動:“不說實話是嗎?看來你是要吃些苦頭了。”
安魯懷的身子抖了一下:“陛下饒……饒命,奴才真的沒受誰指使……”
“那你為何要縱火?”南疆王問。
“呃……這……奴才縱火……是……因為……那個……”他支支吾吾的,好像是恐懼到了極點,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南疆王看看他,又看看他身後兩個故作鎮定的侍衛,電光石火間,隱約明白了什麼:“既然你不肯說,那這舌頭留著也沒什麼用了,拔了吧!”
安魯懷勃然變色,撲倒在南疆王的腳邊,戰戰兢兢道:“陛下別拔奴才的舌頭!奴才說!奴才什麼都說!但求陛下饒奴才不死——”
南疆王威嚴地說道:“好,只要你如實相告,交代出幕後主使,朕就饒你一條狗命。”
“多謝陛下!多謝陛下!多謝陛下!”安魯懷一連磕了三個響頭,磕得南疆王都不耐煩了,他才怯怯地說道:“是……是耿家主讓奴才放火的。”
“耿家主?”南疆王的眸光閃了閃,“你可不要胡亂攀咬,耿家對南疆忠心耿耿,從未生出半分不臣之心,怎麼可能放火燒了朕的后妃?”
言辭間,把寧玥給摘了出去。
劉貴妃覺得納悶,先前皇帝不是還在咬牙切齒地說被燒的人裡頭有一個西涼使臣嗎?轉頭就把那使臣給忘了?算了,管它呢,只要陛下徹查此事,不管什麼理由都好!
安魯懷一連真摯地說道:“陛下,奴才敢以性命起誓,這場火,是耿家主的主意!奴才也不明白他與西暖閣的貴人們有什麼矛盾,他只是給了奴才一錠金子,還有一塊耿家的令牌,讓奴才縱火之後,拿著令牌逃出皇城,到他們的封地了此殘生。”
他說著,從懷中拿出了金子和令牌。
金子是市面上流通的官金,看不出什麼明堂,可這令牌卻如假包換是耿家的東西。
人證物證俱在,南疆王當場命人把耿家主叫了過來!
由於牽扯到了宣王管轄的內務府,宣王也一併被宣了過來。
宣王在長安殿,比耿家主先到片刻,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