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數未免太低了,一點男色就讓她失了方寸。也是,馬謹嚴那種貨色她都看得上,自己這樣的皮相,她當然更加抵擋不了了。
容卿覺得噁心,可為了拖延時間,還是有條不紊地解著釦子:“這個好像勾住了,你幫我一下好嗎?”
他一笑傾國。
……
恭王還不知道自己的棋子被人家給迷得不知東南西北了,還在沾沾自喜,過了這麼久,秋玲都沒回來,肯定是得逞了。
一個殘疾嘛,又喝多了酒,美人在懷,難免不心猿意馬。
再等一刻鐘看看,若秋玲還不歸,他就帶公主去捉姦。睡公主的宮女,可是大不敬的死罪,縱然皇帝器重容卿,肯赦免死罪,也避免不了容卿身敗名裂的下場。那一幕,光是想想就讓人興奮。
“你笑什麼呢?這麼高興。”德慶公主察覺到了他的異樣,小鳥依人地挨著他問。
恭王還是有一點喜歡德慶的,一則,對方容貌不錯,二則,性格也甜美;三則,是個嫡出公主,比起與秋玲的逢場作戲,他並不排斥德慶公主。
他輕輕地攬住德慶公主的肩膀,在她耳畔低低地說:“笑你滿了十八,很快就要嫁我為妻。”
德慶公主被他弄了個大紅臉。
司空朔含笑的眸光掃過情竇初開的少女,對皇帝說道:“公主與恭王佳偶天成,臣恭喜皇上又得了一個良婿。”
皇帝喝高了,面色酡紅,眸光迷離,哈哈地笑道:“愛卿真是會說話!句句都讓人聽著高興!”他舉杯,一飲而盡。
皇貴妃看著面前一個又一個的空壺,關切地說道:“皇上,您喝多了,別再喝了。”
“朕高興!德慶的生辰,朕……很高興!”最後一個在身邊的生辰,過了今年,往後再想為女兒慶祝生辰,怕是不能夠了。皇帝心裡酸酸澀澀,又喝了不少。到最後,人都有些東倒西歪。
皇貴妃扶住他:“別喝了,臣妾扶您到寢宮歇會兒。”
“朕還要喝!”皇帝醉醺醺地說。
司空朔起身,輕輕地說道:“皇上,臣改天再陪您喝,臣不勝酒力,已經兩眼冒金星了。”
“哈哈!愛卿酒力這樣差!”皇帝笑著,由皇貴妃扶了起來,本是要回寢宮,奈何他醉得實在厲害,轎子都坐不穩,只能先在偏殿稍做休息。
恭王心道,皇帝醉了也好,省得他自己裝醉去廂房捉姦,念頭閃過,恭王對德慶公主道:“德慶,皇上好像醉得很厲害,我們過去看看吧。”
“還是你體貼,我都沒想到呢。”德慶公主笑著挽著他胳膊,在眾人豔羨的注視下前往了偏殿。
燭龍知道這是捉姦的節奏,他沒有不去看熱鬧的道理,然而喝完最後一口酒,準備一同去見證容卿侵犯宮女的時候,喉嚨突然被什麼給梗住了。
他按住喉嚨,胸口悶得厲害,他面色繼續轉白,再由白變紫。
隨行的侍衛嚇到了,扶住他胳膊道:“大人!大人你怎麼了?”
燭龍的喉嚨徹底梗住,氣兒都提不上來,更遑論說話,他直直地瞪大眼睛,伸直手臂,痛苦而又艱難地顫抖著。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怔住,齊齊朝燭龍看去,他印堂發黑、面色發紫,該不會……是中毒了吧?
好巧不巧的是,皇帝與皇貴妃去醒酒了,德慶公主與恭王又去探望他們了,現場,沒一個能主持公道的人。眾人將目光落在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中常侍身上,彷彿在期待他給出一個合理的辦法。
“中常侍大人,我家大人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會中毒?”侍衛焦急地問。
司空朔冷眸一掃:“誰說你家大人中毒了?他一口東西都沒吃,只是喝了些酒,而這酒,本座與皇上,還有公主殿下、恭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