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喝了,我們都沒中毒,怎麼就你家大人中了毒?”
司空朔拿出銀針,在酒水與燭龍的杯子裡試了試:“瞧見沒?無毒的。”
“那我家大人為什麼會這樣啊?”侍衛急得半死,他受命來此,燭龍的命若是沒了,他也休想活到明天。
司空朔不緊不慢地捏住了燭龍的腕子,要給燭龍把脈。燭龍卻終於喘過了氣兒,一把甩開他的手:“我沒事!喝多了,我去一趟恭房!”
燭龍跌跌撞撞地走了。
望著燭龍恨不得落荒而逃的背影,寧玥慢慢地勾起了唇瓣,她當然不可能在宴會給燭龍下毒,萬一被查出來,她吃不了兜著走。況且,燭龍體內有同命蠱,一般毒藥根本奈何不了他,之所以能把燭龍害成這樣,全賴蕭肅提供的資訊,那五千兩黃金花得真值!
寧玥追上了燭龍。
燭龍奔出崇明殿後,便無力地靠在了樹上,扶著大樹,一聲接一聲地咳嗽。
“喲,燭龍大人這是怎麼了?不舒服嗎?要不要給您請個太醫?”
寧玥陰惻惻的聲音響驀地響在身後,燭龍本能心口一顫,扭頭望向她,那張還算端正的臉此時因為病痛,漸漸浮現了一絲扭曲。
寧玥眉梢一挑:“大人是真的病了呀?這可怎麼辦?大人的武功還好使嗎?別看了,你的侍衛早在半路被敲暈了,哦,想聯絡血衛啊,別了,瞧你,連個火摺子都拿不穩。”
燭龍喘得厲害,手中的訊號彈掉在了地上,他伸手去撿,被寧玥一腳踩住。
寧玥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說出去恐怕都沒人會信呢,文武雙全的燭龍大人,居然會栽在一根小小的絨毛上。”
“你……咳咳……咳咳咳……”劇烈的咳嗽之後,是幾乎扭曲五臟六腑的狂喘。
“年紀大了,就別出來折騰了,哮喘病發作起來,可是會死人的。”寧玥一腳踢開了他的訊號彈。
“你……咳咳……”燭龍喘得兩眼冒金星。
“挑撥玄胤和司空朔的關係,設計陷害我的命,還打算毀掉我大哥的前程……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貪多嚼不爛?你以為自己的連環計很精彩,可是在我看來,不過是些小兒科罷了!跑到西涼來撒野,你跟你師弟一樣愚蠢!你以為你師弟沒有辦到的,你就能辦到?不自量力!”
“咳咳……你……你……”他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講不出來。
黑衣首領從暗處走來:“郡王妃。”
寧玥冷冷一笑:“把他給我大哥送去。”
“是!”
寧玥微微一笑:“算了,我跟你一起去吧,我突然很想看這傢伙吃癟的樣子。”
燭龍的臉一瞬間幾近猙獰,眸中的火彷彿要把寧玥燒成黑炭,寧玥好笑:“為了買到你的弱點,我花了五千兩黃金,不好好招待一下你,怎麼對得起那些金子?”
黑衣首領敲暈了燭龍。
二人抄近路,趕在恭王與德慶公主之前抵達了偏殿,避開稀稀疏疏的宮女太監,進了容卿的廂房。
容卿已經換上了乾爽衣裳,容麟臭著小臉坐在他身邊,床上,躺著昏迷不醒的秋玲。
“大哥,你沒事吧?”寧玥問。
容卿笑笑:“沒事。”一個花痴,還不至於把他怎麼樣。
容麟的臉臭得不行,哪裡沒事?都被人看到肩膀了!好想挖了秋玲的眼珠子,啊啊啊啊啊啊——
容卿淡淡地攏了攏寬袖:“趕緊把他放下吧,他們快來了。”
黑衣首領把燭龍放在秋玲身邊。
寧玥眼神一閃:“等等,我有個更好的主意。”燭龍是單身,“睡”了宮女,頂多是被訓斥一頓,然後討了宮女做小妾,這也太便宜燭龍了。
容卿問:“你想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