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敢動。
他走了。
她在溫泉裡泡到暈厥。
醒來就在他床上,他睡在她身旁,戴著面具,卻好看得讓人心動。
她那時才多大?十三?那麼小,鬼使神差地竟在他熟睡時偷親了他一下。
之後,便像上了癮似的,只要他睡覺,她就跑去偷親他。
他一次也沒醒。
曾經的那些甜蜜,即便隔了一世,再回想起來仍讓她心口澀痛。因為深深地喜歡過、無法自拔地愛過,所以在他把她打入水牢時,才會難受得像下了地獄。
她等了他十年,每天都盼著他能接她回去。
可是她一直到死,也沒能再見他一面。
所以她恨他!
無論如何也不能原諒他!
這輩子,就算她不嫁人,就算她沒遇上玄胤,也絕不可能多看他一眼!
小李子走著走著,沒聽到動靜,忙回眸一看,就見寧玥望著那顆榕樹發呆,表情一會兒柔和一會兒陰狠,嚇得他心裡發毛。
“郡王妃,這邊請。”他提醒道。
寧玥回神,笑了笑:“有勞小李公公了。”
……
寧玥在涼亭見到了司空朔。
司空朔背光而坐,陽光斜斜地打在他身上,紫金玉冠被照得璀璨發亮,半張銀色面具,精緻優雅地架在鼻樑上,性感而紅潤的唇微微揚著,是一個顛倒眾生的弧度。
他面對著寧玥來時的方向,看到寧玥,他輕輕一笑:“郡王妃怎麼會想到來探望本座?難道是終於對本座動心了?”
寧玥淡淡一笑:“我來,是想給中常侍大人道聲謝,天雷石的事我聽人說了,多虧大人出手相幫,才不至於讓我和玄胤被雷給劈死。”
“就為這個呀。”司空朔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了幾下。
寧玥挑眉,玄胤也喜歡敲手指,這倆人明明不熟,習慣卻巧合地相似,背影也相似。那次他會把玄胤認成是他,除了那件一模一樣的披風外,二人的背影和某些氣質幾乎能以假亂真。
“郡王妃在想什麼呢?本座的手就這麼好看?”司空朔看著她,笑弧優美地問。
寧玥莞爾道:“還行吧。”
司空朔指了指對面的石凳。
寧玥坐下,蒼白的小臉因撲了胭脂的緣故,倒是瞧不出原本的病色。
可司空朔還是一眼瞧出了她的虛弱,說道:“身子還沒好利索,不該出來吹風的。”
寧玥笑笑:“沒什麼大礙了,多走走,對恢復也有益。”
司空朔屏退了太監宮女,親自給寧玥倒了一杯熱茶,道:“天雷石的事,郡王妃無需感激本座,本座從胤郡王那邊換了一個人情,也不算虧。”
“他的是他的,我的是我的,這一聲感謝,我無論如何也必須親口向大人說。”寧玥微笑著說道。
“講的好像你多麼感動,願意以身相許似的,如果是這樣,本座可以勉為其難地接受。”他喝了一口茶,閒適地說。
寧玥聳聳肩,好笑地說道:“大人能別每次都這麼與我開玩笑嗎?其實一點也不好笑。”
司空朔又喝了一口茶,他的手指拿在白瓷茶杯上,比白瓷更精緻漂亮:“本座是認真的,馬寧玥。”
寧玥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這我就真的搞不懂了,你們男人不都喜歡黃花大閨女嗎?我這個殘花敗柳,怎麼還會被大人這麼優秀的男人看上呢?”
“本座是個宦官,沒你想的那麼吃香。”司空朔調侃地說道。
“大人就憑這身皮囊,就足以迷得人神魂顛倒了。”寧玥淡笑著說。
司空朔唇角一勾:“那本座迷倒你了嗎?”
寧玥搖了搖頭:“已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