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了,我對大人完全免疫,所以大人可以不用再對我暗送秋波,我不吃這一套。”
司空朔卻好似不打算放過她話裡的任何一個破綻:“已經?那就是曾經會過。”
這傢伙,真不是一般地敏銳啊。
司空朔頓了頓,唇角的笑意染了一絲戲謔:“又是你那個前世嗎?本座前世迷倒過你?”
“嗯。”寧玥沒有否認,捧著茶杯,垂眸看著杯中浮動的翠綠色茶葉。
司空朔拿過她手中已經涼掉的茶,換了一杯熱的給她:“馬寧玥,想拖延時間,就拖延得敬業一點,多說些本座愛聽的話,總像個鋸了嘴的葫蘆,本座可待不下去。”
寧玥自嘲地笑了笑:“真是什麼都瞞不過大人。”
不過也沒想過瞞你,寧玥心裡補了一句。
司空朔不屑一笑:“他找不到的,所以你們這一趟是白費心機了。”
寧玥晃了晃手中的杯子:“我可不可以理解為……大人是承認自己藏下夙火了?”
司空朔笑笑,沒有說話。
寧玥不疾不徐地問:“又是販賣玄鐵,又是勾結夙火,大人是真的要把西涼往死裡整嗎?”
“本座整的只是你們玄家而已。”
真是直白!
敢把自己的目的毫不避諱說出口的,也只有這位中常侍了。
販賣玄鐵的事,被她發現時,他也是這般氣定神閒。
他好像從不會因為陰謀暴露而感到恐慌。
“大人是哪裡來的自信,不怕我們將大人供出去?”寧玥問。
司空朔看了她一眼:“本座還以為,你會問本座為何勾結夙火?”
“已經發生的,還問它做什麼?左不過在大人眼裡,玄家比南疆人還可惡,為了除掉玄家,大人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都能做。挑起戰亂、給敵軍販賣軍火、勾結夙火……”寧玥淡淡一笑,“大人如此憎惡玄家,倒是我沒料到的。”
前世,司空朔就把玄家整得七零八亂,她曾經認為,那是因為司空家威脅到了他的地位,可這一世,她卻不怎麼覺得了。司空朔對玄家的敵意,似乎是一種來自骨子裡的恨。別問她為什麼知道,重生以後,人的直覺就敏銳了很多。
“但是大人,我大哥是無辜的,你這樣做,我會恨你。”
司空朔的眸子裡掠過一絲淡淡的嘲弄:“本座就算不做,你恨本座的還少麼?”
“那倒是。不過,如果你不動我大哥,我只是恨你,卻不會跑去對付你。可是現在,大人,我縱然是隻貓,也被你弄得有脾氣了。”
司空朔探出冰涼的手,掐住寧玥的下顎,一股寒意從他指尖傳遍她四肢百骸:“那就讓本座瞧瞧,你發起脾氣來是什麼樣的。看你的小利爪能不能把本座撓傷,還是……只撓個癢癢!”
寧玥無畏地對上他暗湧無邊的眸子,靜靜地說:“大人可別後悔。”
司空朔唇瓣勾起,不可一世地說道:“你們玄家,本座都不放在眼裡,一個小小的郡王妃,居然大言不慚地說本座會後悔?好,本座等著那麼一天,看是本座後悔招惹了你,還是你後悔推開了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