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一塊兒的宅子全漲價了!”
二東家看了看這座宅子,又看看旁邊那座更大更恢弘的,道:“三百兩租這個還差不多!”
“你確定要這個?”顧嬌問。
二東家道:“這個比較大!”
顧嬌給張保人點頭示意,張保人拿出一紙文書:“那咱們就把這筆生意簽了吧?”
二東家一怔:“不是說已經讓人買下了嗎?”
顧嬌從袖子裡慢悠悠地拿出房契:“沒錯,是讓人買下了,戶主是我家小淨空。來來來,肥水不流外人田,三百兩就三百兩,便宜租給你。”
二東家掐住人中,兩眼一翻倒了下去……
當小淨空得知顧嬌要與人合夥開醫館時,二話不說把自己的房契貢獻了出來。
顧嬌當然不能讓小傢伙吃虧,租別人的也是租,幹嘛不租自家的呢?可如果二東家看不上她也不會強求,誰知他看上了?
顧嬌攤手:“這總不能怪我了叭。”
二東家醒來,合同已經擬好了,他心痛地交了錢、畫了押。
老實說,他還是有點兒看不上這地段,儘管去往國子監方便,可一個國子監養也不活一個大醫館吶。
二東家的擔憂一直持續到醫館裝修的第二日。
他正在與木匠商議在哪兒打藥櫃的事兒,顧嬌拿了個掃帚清掃大堂,就見一個俊俏的小書生打門口路過。
小書生無意中瞥了顧嬌一眼,隨後就頓住了。
小書生踅步而回,來到顧嬌的面前,用摺扇指了指自己,道:“姑娘,還記得我嗎?”
“不記得。”顧嬌不假思索地說。
小書生彎腰去找顧嬌的眼睛與她平視:“你怎麼可能不記得我啊?你看看我!”
顧嬌不看她,轉身去掃別的地方。
小書生又轉到顧嬌的面前:“你一定記得我!我都還記得你!”
這邏輯就很有意思了。
她記得她,她就必須記得她嗎?
小書生的執著超出了顧嬌的想象,顧嬌悶頭掃地不理她,她索性蹲了下來,眼巴巴地望著顧嬌。
顧嬌無奈一嘆:“你到底想怎樣?”
小書生嘻嘻一笑:“你終於記起我了吧?”
顧嬌淡道:“我們醫館還沒開張,如果你要看病,最好去別的地方。”
“哦,原來這是一家醫館啊,你以後都在這家醫館做事嗎?”小書生如此問,顯然是不覺得以顧嬌的衣著打扮,開得起一家醫館,多半是被人僱來做事的。
顧嬌隨意嗯了一聲,繼續掃地。
小書生興奮地哇了一聲:“那以後我們就要經常見面了!”
顧嬌古怪地看著她:“你有很多病嗎?”
小書生撥浪鼓似的搖頭,要說她的性子是真好,換旁人被這麼問早就生氣了,她半點兒不覺著晦氣。
她說道:“你知道你們旁邊的幾間宅子都被人盤下來做什麼了嗎?”
“不知道。”顧嬌說。
“做書院了!”小書生說。
“哦。”顧嬌很淡定。
一旁與木匠討論櫃子的二東家不淡定了,他火速竄了過來,看向小書生道:“你方才說啥?啥書院?”
“你們沒聽說嗎?太子妃要辦女學了!就在這條街上,你們西頭的幾座宅子以及後面的一大塊地全被太子妃盤下來了。”小書生說著,指了指二人的醫館,“原本我記得,這間鋪子也是要被盤下來的,只是一直沒找到戶主所以沒租到。對了,你們是怎麼盤下來的?太子妃都找不到的人,怎麼被你們找到了?”
二東家心道,因為戶主是個廟裡的小和尚,所以你找不到!
若旁邊就是太子妃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