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司業頓了頓,拱手道:“那若是除開您的話,他當屬本屆新生第一。”
安郡王紅唇勾起:“很好,好生栽培他,這個人,我們莊家要了。”
鄭司業皮笑肉不笑:“能被莊家看中,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老實說,鄭司業不太喜歡蕭六郎,主要是這傢伙對他不夠恭敬,回回見了面都讓他有一種不知誰才是夫子的錯覺。
“郡王,那下官的……”鄭司業意味深長地看向安郡王。
安郡王道:“國子監重開,祭酒之位自然不能一直空懸,我會稟明祖父,讓他必要時在朝堂上為鄭司業美言兩句。”
鄭司業連連道謝:“多謝郡王!多謝太傅!”
顧嬌要入夥與二東家開醫館的事沒瞞著家裡,當然,技術入股她沒說,只道投資八百兩,即可坐擁一半醫館。
家人對此紛紛表示強烈支援。
晚飯後,老太太找到顧嬌,扔給她一個錢袋。
“幹嘛?”顧嬌問。
老太太淡道:“醫館掙錢了還我。”
這是老太太的棺材本兒,裡頭有顧嬌平日裡孝敬她的銀子、她倒賣金瘡藥的銀子、以及給人說戲驅邪看手相總之各項忽悠掙來的銀子。
竟然不少,足足五十兩!
顧嬌:不開醫館不知道,您老這麼能悶聲發大財的!
顧小順也把平時沒捨得花的銀子給了顧嬌。
顧琰不必說,零花錢全給姐姐了,還從小和尚那裡預支了十兩,自此開啟了給小和尚打短工抵債的苦逼日子。
蕭六郎進入國子監後,給富家子弟寫作業小掙了一筆,可他覺著開醫館的話不太夠。
他找到林成業,拍著他的肩膀道:“你還在為做不出作業而煩惱嗎?你還在為寫不出八股文而脫髮嗎?金牌輔導,衝刺春闈,價錢從優,無效半額退款。”
林成業:“……”
等再次與二東家會面時,顧嬌手中的銀子已經不比二東家的少了。
二東家:……就挺迷。
二東家畢竟當了這麼多年東家,手頭還是有些人脈的,人手方面不必顧嬌操心,目前最大的問題是醫館究竟開在哪裡。
為顧嬌考慮,最好還是開在國子監附近。
顧嬌找來了張保人。
張保人為帶著二人去看了長安大街與玄武大街的鋪面與宅子,長安大街的人流量更大,更繁華絡繹,只是好的鋪面都讓人租走了,剩下的不是太貴就是太差,難怪租不出去的。
“那咱們再去看看玄武大街?”張保人說。
玄武大街沒這邊熱鬧,做生意的話當然還是選這邊更好。
張保人笑道:“玄武大街去國子監更方便,生意不會差的!”
“去看看吧。”顧嬌說。
“行叭。”二東家嘆氣。
三人去了玄武大街,老實說這條街看上去比長安大街更整齊有規劃,就是人流量小了些。
張保人為二人介紹一間商住兩用的宅子:“這裡原先都是住宅,後面改成商鋪了,你們看看這個怎麼樣?”
這個鋪子比長安大街的那些強多了,可二東家更看中旁邊那個。
“那個已經讓人買下了。”張保人說。
“這個多少?”二東家問。
“三百兩。”張保人道。
“三、三百兩?”二東家感覺自己聽錯了。
張保人笑道:“是啊,一年一付,押金一千兩。”
“你你你、你這也太貴了吧!”二東家是京城人,都感覺這個價錢有些接受不了。
張保人無奈道:“價錢都在漲,您去年來二百五十兩我能給您盤下來,可今年吶,國子監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