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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嬌出了宅子,轉身上了二東家的馬車。
“我還以為會很久。”二東家說。
“院長不在。”顧嬌問道,“你說的那個患者在哪裡?”
“咯,那裡。”二東家搖手一指,只見小道盡頭,直通青山,山腳風景秀美,宅院錯落有致,正是聞名定安侯府的溫泉山莊。
有關對方的身份二東家沒介紹太多,只道是京城某位侯爺的小兒子,出生時早產,自孃胎裡帶了弱症,這麼多年尋遍名醫,可始終沒太大氣色。
“那位小公子和你差不多年紀,坊間傳言他活不過十五歲。”二東家惋惜地說。
“那不是隻剩一年了?”顧嬌今年已經十四了。
“可不是嗎?不過,也可能撐不到六月。”
“他當真病得這麼嚴重?”
二東家嘆息著點頭:“是啊,可憐侯夫人,膝下只有這麼一個兒子。”
雖說小公子上頭還有個龍鳳胎姐姐,可這也彌補不了失去兒子的痛苦。
這些與病情無關的資訊二東家就沒與顧嬌交代了。
說話間,馬車來到了溫泉山莊的入口。
這裡立著一個巨大的飛簷牌坊,用鎏金的大字寫著溫泉山莊,而在這個字的最右側豎著一行草書小字——定安侯府。
幾人下了馬車。
顧嬌站在大氣恢弘的牌坊下,渺小如兔。
侯府的氣派展現得淋漓盡致,而這還僅僅是其名下的一個山莊而已。
二東家路過山莊不少次,可真正來這裡也是頭一回,老實說他也被面前的大牌坊給震懾到了。當然他不知道的是,顧嬌之所以望著牌坊發呆不是因為被震懾,純粹是在想牌坊上的金子是不是真的。
第46章 昏迷
牌坊下駐守著兩名侍衛,有別於鎮上那些大戶人家混日子的護院,他們身材魁梧、眼神犀利、手握長槍、英姿挺拔,一看就知道訓練有素、規矩嚴明。
因提前許多日遞了帖子,二東家的名字赫然在冊,侍衛放了他入內。
他指著老大夫與顧嬌道:“我們回春堂的大夫和他的藥童。”
女子做藥童的並不常見,卻也不是沒有。
侍衛沒說什麼,卻對顧嬌的小揹簍起了疑。
“裡頭裝著什麼?”一名侍衛問。
顧嬌直接把揹簍拿給他看。
侍衛翻了翻,發現裡頭就是一些山貨和一個破破爛爛的小箱子,他將揹簍還給了顧嬌。
“順著這條路一直往前走,穿過第一個亭子就會有人接待你們。”侍衛給三人指了路。
二東家拱手道了謝,與顧嬌、老大夫邁步朝涼亭走去。
沒走幾步,牌坊外來了另一輛馬車,二東家只當是山莊的人,沒太往心裡去,哪知卻被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叫住:“前邊兒可是大爺?”
二東家步子一頓,詫異地轉過身去,結果就看見一個與王掌櫃差不多年紀的身材發福的男人大步流星地朝他走來。
男人身後跟著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夫和一個揹著醫藥箱的小藥童。
二東家的臉色沉了下來。
男人卻好似沒瞧見他的厭惡,笑吟吟地走上前,拱手行了一禮:“大爺,這麼巧。大爺是知道我會帶人來給小公子治病,所以特地在這兒等我的嗎?不過,這兩位是誰呀?”
“回春堂的大夫。”二東家淡淡地說。
兩位都是,二東家沒細說,男人卻理所當然地認為大夫只有老大夫一人,這個臉上有胎記的醜丫頭只是個小藥童。
“他是誰?”顧嬌問二東家。
二東家冷冷地看著男子道:“胡家的管事,京城回春堂的掌櫃。”
“我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