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繭,著實看不出是以前那雙玉雪可愛的小手。
光看這雙手,就知道杜恆雪在孫家吃了多少苦。
許紹面無表情地看了一會兒,對杜恆霜道:“咱們出去說話。”
杜恆霜帶著許紹出來,問他道:“許大人還想去聽一聽孫家太太說話嗎?”
許紹道:“孫許氏也這裡?”
杜恆霜就告訴他,昨天孫許氏帶著知書過來要接雪兒回孫家,自己不肯,結果她和知書被龍香葉留下了。
後來出了雪兒的事,杜恆霜就吩咐了柱國侯府的人,不許放孫許氏和知書離開,等她從京兆尹府回來再說。
杜恆霜便讓許紹坐在屏風後面,自己命人去將孫許氏和知書請過來。
這兩人昨天在柱國侯府住了一晚上,真有些樂不思蜀的感覺。
孫許氏想換大房子的心更是急切,便在柱國侯府多呆了一會兒,想再找法子去見杜恆雪,將杜恆雪哄回去了,他們才好軟硬兼施,讓杜恆雪去要大房子。
現在聽見柱國侯夫人請她們過去,孫許氏以為是杜恆霜回心轉意了,歡歡喜喜地跟著丫鬟來到正院上房。
杜恆霜坐在上首,對孫許氏含笑點頭,指了指下首第一張位置,“孫家太太請坐。”
孫許氏對杜恆霜的態度十分滿意,笑著坐下,問道:“侯夫人請老身過來,可是有事?”
杜恆霜就道:“孫家太太,我想問一聲,您接雪兒回去,是不是還要讓她給一大家子人洗衣做飯?我妹妹的陪嫁也不少,你們孫家一家人用十輩子也用不完,為何不買個廚娘伺候?”
孫許氏見這話入港,正中下懷,眼神閃爍著道:“家裡的房子太小,請個廚娘就沒地兒住了。——侯夫人不如給雪兒再陪送一座大一些的宅子,也好讓雪兒住的舒服一些,請個廚娘也能有地兒住。”
杜恆霜做出愕然的樣子,道:“孫家太太,我們家雪兒可不是招贅,為何要讓我們家陪送大宅子給你們孫家住?——再說,就算陪送大宅子,也是我妹妹的陪嫁私房,如何能做你們孫家的公中之物?”說著便連連搖頭,“不可,不可,萬萬不可。”
孫許氏撇了撇嘴,板著臉道:“那我們也沒法子。家裡沒有別人,就只有你妹妹做飯洗衣了。不然難道你還讓我一個做婆母去伺候媳婦?你就不怕你妹妹不孝,被天打五雷劈?”
杜恆霜皺了眉頭道:“那孫家太太是一定要我們陪送大宅子了?不然我妹妹就沒有好日子過,是這意思嗎?”
孫許氏正想點頭說是,看見杜恆霜兩旁的丫鬟婆子露出鄙夷的臉色,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改口道:“當然不是。其實啊,是你妹妹做的一手好菜,我兒子耀祖就愛吃你妹妹做的菜。別人做的菜,他都吃不下去。——就連我這個做孃的做出的飯菜,他都說沒有雪兒做的好吃。侯夫人,您看,我兒子對雪兒多好!這樣的夫婿,真是打著燈籠也難尋。雪兒能夠嫁給他,是三輩子修來的福氣!”
杜恆霜笑了笑,“福氣嗎?這個是見仁見智吧。——孫家太太,我想請問您一聲,為何在過去的一年裡,您要將孫家絕大部分家事都讓我妹妹一個人做?就連她的兩個陪嫁丫鬟都能遊手好閒,她一個大小姐、少夫人,卻要給你們孫家做牛做馬。這是為何?”
知書聽見杜恆霜這樣說,有些不安地咳嗽了一聲。
孫許氏忙道:“侯夫人,話不能這麼說。雪兒從小嬌生慣養,其實不是我們耀祖的良配。若不是我堂哥專門上門來求我,我絕對不會答應娶雪兒過門。”看見杜恆霜無動於衷,孫許氏話鋒一轉,又道:“我啊,還是喜歡雪兒的懂事乖巧,所以才親自教她,我是為她好,教她懂得為人媳婦的道理。她嫁到我們孫家之前,什麼都不會做,就知道死纏著我們耀祖。她嫁過來之後,我才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