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兒把她柱國侯夫人的位置讓出來,既全你之義,又全她之情,這樣總行了吧?!”
蕭士及苦笑,在車上就給杜先誠跪了下來,道:“王爺,您別說得這麼大聲,別這樣生氣,我不是這個意思。她……是對我有情,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估計就算我不承認,這滿長安城的人也都知道了,我否認也沒有意思。但是不是她對我有情,我就一定要接受的。王爺,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
杜先誠冷笑著低聲道:“若是你沒有,我早一掌把你打死了!我寧願霜兒做寡婦改嫁,也省得看著你傷她的心,日日以淚洗面。”
蕭士及知道杜先誠有心疾,也擔心刺激狠了,讓他突然發病,自己可就萬死莫辭其疚了。他待杜先誠,也是跟自己的親爹一樣。
“王爺,我是想,不如跟穆夜來結為異姓兄妹。這樣一來,既能斷了她的念想,我也能大大方方供養她。若是她真的一輩子不嫁,我也就當供養了一個不嫁的姊妹一般,我的心裡也好受些。”蕭士及坦誠地道。
杜先誠的面色有些古怪,聽了半天,道:“這個主意,你跟你夫人談過嗎?”
蕭士及搖搖頭,苦笑著道:“我現在不能在她面前提穆夜來,一提她的脾氣就爆了。王爺,不瞞您說,外面纏著我的女子不止穆夜來一個人,我對她們和對穆夜來一樣,都是不假辭色,但是我夫人就只針對穆夜來,也不知為何。”
杜先誠看向車窗外面,一路上再也沒有說話。
等兩人回到杜先誠的海西王府,坐到杜先誠的書房裡面,杜先誠才對蕭士及道:“士及,今兒咱們把話說清楚,我也是男人,男人的那點心思,我怎會不知道?這些天,我出去轉了轉,也仔細打聽過你的那位紅顏知己穆夜來。我的直覺是,這個女人不簡單。”
蕭士及點點頭,“是不簡單。她很有先見之明……”
杜先誠怒視著蕭士及,恨不得拿書桌上的硯臺往他腦袋上砸過去。
深吸好幾口氣,杜先誠才忍住暴打的衝動,沉聲道:“你別老誇她行不行?再誇,我去把她腦袋割下來,拎過來放你面前給你誇好不好?!”
蕭士及愕然,緊張地道:“岳父,您不會這麼做吧?她跟我真的沒什麼,絕對不會影響到霜兒的。”
“士及,你有沒有意識到,現在在你心裡,那個女人的份量已經越來越重?長此以往,你將霜兒置於何地?”杜先誠痛心疾首地道。
“不會!沒有!怎麼可能!霜兒才是我心裡第一重要的!——岳父,您不能強詞奪理!”蕭士及大聲反對,很是委屈。
他捫心自問,真的對穆夜來沒有對霜兒那種感情,他只是沒有以前那樣討厭她了而已,難道這樣也不行?
杜先誠看著蕭士及的神情,哼了一聲,“你敢不敢想下去?你問問自己的良心,你真的能指天發誓,你這輩子若是有負霜兒,你……唉,算了,就算你負了霜兒,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我女兒又不愁沒人嫁。何必一直求著你這小子。”
蕭士及大急,忙撲到杜先誠面前跪下,道:“岳父大人,您到底要怎樣啊?要不,我以後再也不見她了!”
“還有以後?!”杜先誠再也忍不住,重重打了蕭士及一掌。
蕭士及沒有抵抗,任杜先誠打了他一掌,歪倒在地上。
“好了,我看你是不會明白了。我現在算是明白,霜兒為什麼會那種樣子。你知道嗎?她的變化,是因為感覺到你的變化。算了,你回去吧。回去好好想想出徵之後,家裡怎麼安置。”杜先誠擺擺手,讓蕭士及回去。
蕭士及心裡雖然有悶氣,但是也沒有對杜恆霜說起。他的心思都全部在出徵江南這件事上。
回到家,他拐去書房,終於將寫了好幾天的“平銑十策”寫完,然後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