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保證不打女人。”
“還犟嘴?難道月嬌不是你媳婦?我跟你說,月嬌可是我們蕭家三媒六聘,六禮齊全地娶進來的正室夫人。你這樣怠慢她,我見了不高興。”龍香葉恨鐵不成鋼地道,覺得自己兒子的眼光真是有問題。杜恆霜那樣一個嬌嬌的大小姐,他偏偏做“老婆奴”做得歡歡喜喜。陳月嬌這樣一個善良痴心的女人,他卻連正眼也不看。不僅不看,還能踹人家一腳——男人啊,永遠不要指望他們能找到合適自己的女人。只有女人才最明白女人。
龍香葉感慨著拉過金姨媽的手道:“親家,真是對不住,我兒子剛剛死裡逃生,有些心神不穩,您不要放在心上。”
金姨媽哪裡敢生蕭士及的氣。
再說,蕭士及活著回來,最高興的人,除了陳月嬌,大概就是金姨媽了。
她是做孃的,哪裡真正願意自己女兒年紀輕輕就守活寡?再說她們家又不是窮的揭不開鍋,要賣女兒的那等貧苦人家,真不明白女兒那時候為何會一意孤行地要嫁給蕭士及的牌位結陰親。
現在好了,看來好人還是有好報啊。
不然的話,以蕭士及的條件,就算是做妾室,陳月嬌也未必夠格啊……
金姨媽收起戚容,滿臉堆著笑道:“老夫人放心,我都省得。這孩子既然已經嫁給大爺了,就是大爺的人。是打是罵,都是大爺說了算,我就算是做孃的,也只有勸著女兒聽大爺的話,不要淘氣讓大爺鬧心就成了。”
陳月嬌胸口的疼好了一些,一雙霧濛濛的眸子垂了下來,不敢看著蕭士及。
龍香葉也道:“你們這樣通情達理,真是我們蕭家的福氣。月嬌是個好孩子,對前頭夫人的兩個孩子視若己出,實在是少見。”說著,又對蕭士及道:“你還不快過來?跟月嬌一起跟我磕個頭,給我敬碗茶,然後就帶著你媳婦回去,兩人好好敘敘舊吧。——上一次結陰親,只是草草辦了一下。老大你既然回來了,咱們再大辦一次喜事,請親朋好友熱鬧一番,也好去去咱們蕭家的晦氣!”
蕭士及搖頭,淡淡地道:“娘想多了。我既然沒死,這‘陰親’自然不作數。她們母女倆從哪裡來,還是回哪裡去吧。”
陳月嬌猛地抬起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都嫁給他了,已經上了蕭家的族譜,他居然能說出這種話!
不僅金姨媽生氣,連龍香葉也惱上來了,數落著蕭士及道:“你剛死裡逃生回來,我本不該說你。可是你也太不像話了。——你看看月嬌,她什麼都不圖,十五歲的時候,就立志為你守寡,抱著你的牌位嫁給你。幫你帶孩子,操持家務。你以為這些事好做?她這樣一嫁,可就是一輩子!再看看你的兩個孩子,被她帶得多好?都恨不得把她叫‘娘’了,但是月嬌從來沒有那些鬼鬼祟祟的心思,待別人的孩子比親生的還要好。這樣重情重義的女子,你是打著燈籠都難找!還不快去賠個不是,從此跟她好好過日子,再給我生幾個孫子、孫女。咱們蕭家人丁單薄……”嘮嘮叨叨,居然說到蕭家的百年大計上去了。
蕭士及靜靜地等龍香葉嘮叨完,才淡淡地道:“是,這樣打著燈籠也難找的女子,我真是無福消受。還請兩位自便,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龍香葉見自己說了那麼多話,蕭士及都不肯認陳月嬌是妻子,覺得在金姨媽面前丟了人,一時惱了,拍著桌子道:“我是你娘,我說了算!——我給你娶的媳婦,你不能不要!”說著,又苦口婆心地勸,“你不看在我份上,不看在月嬌份上,也要看在兩個孩子份上。他們把月嬌當親孃,忽然讓他們跟月嬌分開,你知道對他們的傷害有多大?——就算是霜兒活著,也不忍心讓兩個孩子難過的。”
蕭士及見說到兩個孩子,低頭看了他們一眼,問道:“我問你們,是跟著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