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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公主的提議,是蕭士及意料之中的,也是他這一次一定要打突厥的主要原因之一。他就是要來這裡拿到證據。
所以他聽了朝陽公主的話,還是面無表情,像是不為所動的樣子。
直到聽見朝義公主的話,他的長眉才止不住跳了跳,眼裡驚訝的神情一閃而過。
朝陽公主和朝義公主是一輩子在陰謀詭計中打滾的人,看人臉色也是行家裡手。
蕭士及神情的變動雖然只是一剎那間,但是也沒有逃過兩個公主的眼睛。
朝義公主微有得色。
朝陽公主卻如同蕭士及一樣驚訝。
難道朝義公主還知道一些她都不知道的事?!從來沒有聽她說過……
朝義公主看見這兩個泰山崩於前都能不改其色的人都微微變了臉,心裡既得意,又酸楚。
如果蕭士及是她們大周的大將就好了。這個把柄,絕對能鉗制蕭士及,讓他一輩子為她賣命,也為大周賣命。有蕭士及這樣的大將,齊伯世那個老賊也不能竊取大周的神器,更不可能柞踐稱帝!
可惜,大周已滅,就算丟擲蕭士及他岳母方嫵孃的身世,也對蕭士及來說無動於衷。
因為前朝大周的皇帝忌諱方嫵孃的真實身份,現在大齊的皇帝卻早已跟柴家修好,完全不用忌憚這一點。
這也是為什麼,朝義公主一直沒有提這茬兒的原因。
當她們幾乎窮途末路的時候,也只想到去用許紹原配嫡妻的把柄來威脅許紹為她們賣命,卻沒有法子來要挾蕭士及。
其實比起許紹,蕭士及這樣的人用途更大。
到了現在,她這個本來可以帶到地底下去的秘密,唯一的作用,大概就是救她一命了。
朝義公主又輕輕嘆息了一聲。
蕭士及收斂心神,告誡自己不要被意外之事亂了陣腳。自己的岳母是霜兒的孃親方嫵娘,自己從小就認得,能有什麼了不起的身世?
“我父親當年,是被你們大周的狗官所害,在獄中含冤逝去,還能有什麼真相?好教你知曉,當初那個下手逼死我爹的人,早就被我手刃,報了大仇了。你今日來說什麼我爹被害的真相,不覺得太晚了些嗎?”蕭士及做出一副不屑的樣子,抱著雙臂,冷冷說道。
朝陽公主聽了這話,臉上有些陰晴不定。她雙手緊握在腰間,緊張地看著蕭士及,深吸一口氣,帶著一股難以遏制的怨毒說道:“當初你爹的確是死在我大周的牢裡。而且隨著大周被大齊取代,當年那些親手害你爹的人,想必已經被你清理乾淨了。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有個人,有個真正的罪魁禍首,他卻安然無恙,依然位高權重,還跟你結為姻親。平日裡肯定也對你噓寒問暖,做足了長輩的做派吧?如果讓你知道,就是那個人,或者說是那人最親近的人,策劃了整件事,並且命人制造事端,將你爹抓入牢獄,只為拷打他,得到歐陽紫那女人的訊息,你會怎麼做?”
蕭士及抿了抿唇,冷笑說道:“你說有別人劃了整件事?並且指使人將我爹抓入牢獄?然後還跟我結為姻親,平日裡對我噓寒問暖,做足長輩的做派?!——哼,真是笑話!現如今造謠生事的成本這樣低了嗎?什麼證據都沒有,也敢空口白話地咬人?!”
“我當然有證據,就看你能不能下狠手整治那兩個人了。他們也是你的殺父仇人!”朝陽公主堅定點頭。當初那件事發生的時候,她還未出嫁,還在宮裡。所有的證據,還是皇后在她出嫁的時候,親手交到她手上的。沒有別的原因,當時哪裡知道大週會覆滅?皇后交給她,也是要讓她在外面能夠牽制她的遠房姑姑,也就是許紹的原配嫡妻,那位前朝大周的郡主娘娘,同時不僅要能牽制那位郡主娘娘,也試圖要能將許紹這個滑不留手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