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蘭蘭跟著在後面追,“亭亭!亭亭!等等我!”
何小小看了面露懷疑之色的史茜茜,笑著道:“史姐姐,怎麼不走呢?”
史茜茜咬了咬下唇,遲疑著道:“……公爺把我們送來這裡,是因為夫人有了身孕。如今怎麼突然來叫我們回去?夫人的身孕……”
何小小眼珠子轉了轉,沉吟道:“算日子,夫人也差不多快生了吧?若是生了叫我們回去,也差不多是這個時候。”
史茜茜心裡一跳,臉上神色有一剎那的怔忡,“……生了?”
“走吧,走吧,史姨娘還等什麼呢?”那婆子又勸道,以為史茜茜是想收拾東西,忙道:“這兒的東西您別擔心,我們收拾好了會給姨娘們送到國公府的。”
何小小推了推史茜茜,“走吧,她們都走了,別讓她們搶了先。公爺那脾氣姐姐又不是不知道?”
史茜茜沒法子,只好跟著一起走出去。
出了二門就坐上轎子,徑直抬出內院。
然後在車馬院換上大車,跟在安子常後面,回了長安城。
他們回到長安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趕在關城門前進了城。
史茜茜坐在大車裡,心亂如麻。她撂開車簾,偷偷看了安子常好幾次,從他鎮定自若的臉色裡,看不出任何端倪。
史茜茜輕輕嘆口氣,想也許那東西沒那麼管用吧,只是別人危言聳聽,以訛傳訛而已。
不過,她揚起頭,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她現在有這個護身,什麼都不怕。
史茜茜微笑著扶著婆子的手下了車,跟著前面幾個人從角門進了安國公府。
進府又換轎子,到二門上才下來。
她們幾個人欣喜地看著四周的景色,都不敢相信自己還有回來的一天。
安子常卻已經早就進去了,囑咐二門上的婆子直接把她們帶到正院旁邊的一個小跨院裡去。
安子常先去了一趟正院,叫了杜恆霜和杜恆雪一起,先去小跨院裡等著。
小跨院的上房裡,安子常坐在上首。他旁邊放著一個牡丹吐豔大插屏,杜恆霜和杜恆雪就坐在插屏後面。
史茜茜、何小小、柯蘭蘭和項亭亭被婆子引到門口,一見這屋裡只有安子常坐在上首,忙要上來行禮。
安子常卻抬手止住她們,道:“一個個進來,別的都在迴廊下等著。”
四個姨娘互相看了看,不知道誰先進去。
史茜茜就道:“亭亭,你年紀最小,公爺也最疼你,你先進去吧。”
項亭亭也不客氣,笑著道:“那我就進去了啊,你們可別怪我。”說著,拎著裙子跨過門檻,往屋裡走去。
這裡雖是小跨院,但是上首五間大屋,面積還是相當寬敞的。
項亭亭過來行禮,又跟安子常嘰嘰喳喳說了一會兒話,才聽安子常擺擺手道:“嗯,回來就好,先下去吧。就回你以前的院子住著。”
項亭亭忙笑著應了,急著回自己的院子梳洗打扮,好晚上去安子常那裡賣好。
接下來,柯蘭蘭和何小小都一一上來見了安子常,閒話半天,安子常才放她們下去。
杜恆霜坐在屏風後面,開始一直寂靜無聲,沒有反應,直到何小小進來的時候,她才覺得鼻子裡有些癢,不過揉了揉就沒事了,她也就沒有吱聲。因為這種事,她還是要特別有把握的時候才會指證。
因為那狐荒草的汁液如果跟這四個妾室有關,肯定有人身上帶的份量最重,如果不是四人一樣重的話。
杜恆霜這樣想的原因很簡單,因為狐荒草汁液的功能,一個是對男性的催情作用,另一個是對孕婦的抑鬱和虛弱作用。對於用這狐荒草的人來說,為了一舉兩得,肯定是要用在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