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吸引安子常經常去莊子上。只有安子常經常去莊子,她才有機會往他的衣裳裡做手腳。
她已經跟杜恆雪分析過,這樣做的人,肯定是對安西風俗非常瞭解的人。
安子常既失望,又心驚膽戰,正想讓從門外走進來的史茜茜退下,就聽見插屏後面的杜恆霜打起噴嚏,一個接一個,停也停不下來。
杜恆雪忙用灑了薄荷水的帕子捂在杜恆霜鼻子前面,才止住了她不停歇的噴嚏。
史茜茜被插屏後面傳來的打噴嚏的女聲嚇了一大跳,正要問是怎麼啦,就見安子常霍地一聲站起來,剛才平靜到有些倦怠的臉上,已經陰雲密佈,雙眸更是怒氣重重,毫不掩飾地瞪著她,指著大門道:“關上!”
上房的大門咣噹一聲關了起來。
屋裡的光線頓時黯了下來。
馬上有人從房裡出來,在屋角四周點燃巨大的牛油燭,將這裡照的亮堂堂如同白天一樣。
那亮堂的燭光讓史茜茜下意識用袖子擋在眼前。
“你擋什麼擋?”安子常走到史茜茜身邊,繞著她走了一圈,輕哼道:“真是沒看出來,你還真厲害。不僅能逃過我的追查,還能在我身邊等了這麼多年,才等到這個機會。——這般厲害,連我都忍不住要誇你了。”
史茜茜暗道不好,一顆心砰砰地跳,如同擂鼓一樣,她結結巴巴地道:“公……公爺,您這是什麼意思?茜茜不明白,您別嚇唬茜茜……”說著,就給安子常跪了下來,可憐兮兮地仰頭看他,目光中充滿眷戀和愛慕。
安子常嗤笑一聲,彎腰伸手托住史茜茜的下頜捏了捏,“瞧這張小嘴兒,真會說話。你真是能耐啊,把你公爺當猴耍。你公爺坐南闖北這麼多年,殺過皇帝,也殺過親爹,卻差一點在你這個賤人這裡陰溝裡翻船。就憑這一點,安某也要對你說聲‘佩服’!”一邊說,一邊手上用勁,已經卸掉了她的下頜,免得她咬舌自盡。
史茜茜嚇得渾身發抖,跪都跪不穩了,一下子癱在地上,全身跟打擺子一樣打著哆嗦,瞪著安子常,就跟見到鬼一樣。
不可能的!他不可能知道!
史茜茜滿心充滿了疑問,怎麼也想不明白,安子常是如何發現的!
當年那人給她狐荒草汁液的時候,曾經明明白白告訴過她,這味道,沒有人能夠聞得出來!
她也試過很多次,確實人聞不出來。
有些動物可以聞出來,但是動物又不會說話,所以她一定都沒有擔心這件事會被揭露出來。
可是安子常的反應,卻完全是發現了她做的手腳的一樣……
史茜茜喉嚨裡發出荷荷的聲音,下頜痛得要命。
“過來,看看她嘴裡有沒有毒藥。”安子常坐回椅子上。
一個手下上前,面無表情地托住史茜茜的頭,一隻手在她嘴裡的牙齒裡敲了一遍,道:“公爺,牙齒正常,沒有毒藥。”
安子常點點頭,“那給她把下頜裝上。”
那人就扶住被安子常卸下來的下頜,往上對準了使勁一拍,便又給史茜茜裝了上去。
史茜茜被一番折騰嚇得不輕,趴在地上涕淚橫流,問道:“公爺,您這是什麼意思?茜茜不明白……”
“你不明白?”安子常在她面前半蹲了下來,“那狐荒草,你明不明白?”
史茜茜猛地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著安子常,完全不明白他怎麼會知道這個東西。
“不裝了?——明白了?”安子常冷哼一聲,站起來踹了她一腳,走回座位上坐下,“史茜茜,是昭穆九姓的史家之女,當年是我升國公的時候,由史侯送給我的。史侯現在都不在人世了,況且史侯府是昭穆九姓裡面最窮的一家,怎麼可能由狐荒草這個東西?你倒是說說,你從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