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家的內院裡,自貞娘到南宮雪衣內室鬧過之後,南宮雪衣便紅了臉,對安解語一再道歉,只覺得今日在語娘夫婦倆面前,他們宋家的臉,算是丟盡了。
安解語卻反過來安慰她道:“這不關你的事。這種不知好歹的人多了去了,你越氣,她們就越來勁。氣壞了自個兒,也不值得。再說你也打了她一耳光,已是幫我報了仇了。”安解語還記得那貞娘臉上五個紅紅的手指印,卻是做不得假。
南宮雪衣只覺得更加羞愧,就將當日這二孃的出身,還有她是如何進門的事兒,一五一十講給了安解語聽,又道:“這些本是我們宋家的家醜,從沒有跟外人提過。今日語娘如此大度,我再將你們矇在鼓裡,也忒對不起你們。如今也好教你們知曉,並不是我們有意要給你們難堪,實在是這母女倆,太上不得檯面。”
安解語先前從範朝風那裡,已經是聽了一些關於這二太姨娘的事兒。如今又從南宮雪衣這裡聽來另一半,倒是應景。就同情道:“有這樣的‘二’婆婆,真夠你受的。”又笑道:“你雖是一幫之主,平日裡行事也是風風火火,對人倒是心軟得很。要換了我,早捆起來,打一頓,再賣掉了事。”
南宮雪衣就笑道:“你這麼能幹,以後到我們仁興堂來吧,我讓你做副堂主。”
安解語忙掩袖笑道:“我哪裡能幹?——不過是自己瞎琢磨。其實是做不得準的。”
兩人說說笑笑,時間過得很快。
一會兒的功夫,也有侍女過來請她們去外院的廳裡入座。
南宮雪衣就攜了安解語,一起往外院去了。
在外院的門口,她們遇到也是一同過來的範朝風和宋遠懷。
兩人就各自攜了自己的夫君,進到廳裡去了。
這次的晚宴,都是仗義樓和仁興堂的高層人士,很多都是通家之好,便不再分設男席和女席,只一家一戶都坐到了各自的席位上。
安解語能坐到範朝風身邊,也很興奮。等不及回家,就已是嘰嘰喳喳地跟他說了好多今日聽來的趣事,只瞞了貞娘在南宮雪衣屋裡對她的謾罵。——若是讓範朝風知道有人這樣辱罵她,那人幾乎、大概、極可能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
安解語覺得範朝風自從脫險歸來之後,比以前狠辣果決了不少。就決定自己要儘量在他面前柔和婉轉一些,不能再同以前一樣肆無忌憚,無法無天,也算是中和一下。
這邊宋府的侍女們就過來給各位席上斟了酒。
煙雨閣的姑娘們又都穿戴好了,出來載歌載舞,給眾人助興。
眾人盡歡而散。
範朝風便攜了安解語回家,隔日又準備過年的事宜不提。
卻說周芳荃那日離了輝城,就馬不停蹄地趕回了朝陽山。(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