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很奇怪。每次都是那樣看著我,說話卻又遮遮掩掩,不知搞什麼名堂。”
杜恆霜眼珠轉了轉,道:“娘,要不您明兒別去了,讓我試探試探夏侯老夫人,到底有什麼目的?”
方嫵娘忙點頭,道:“那敢情好,我可實在受不了她了。”
杜恆霜掩袖輕笑,眼角瞥見杜恆雪和許言邦一起進來了,就把剛才的話閉口不提,只是跟他們打招呼道:“回來了?這大熱的天,也要往外跑,也不知道外面有什麼好的。”
杜恆雪揹著一個小藥筐,許言邦身上揹著一個大藥筐,兩人手裡還各有一把藥鋤。
“姐姐,你不知道,這定州附近的山上,可有不少好的藥材呢。我今兒只走了半座山,明兒再去另一半。”杜恆雪笑著將藥鋤遞給下人。
許言邦幫她把背上的藥筐揹簍取下來,也遞給下人,她們會放到專門給杜恆雪佈置的藥房。
杜恆霜笑著掏出帕子,給杜恆雪擦汗,“看,你這些天都曬黑了。以後曬城小黑炭,看有沒有人願意娶你……”
許言邦笑呵呵地道:“哪裡黑?一點都不黑。再說雪兒太白了,黑一點正好。”
杜恆雪嗔了他一眼,不去理他,對杜恆霜道:“姐姐,我去換身衣裳,身上都是汗呢。”
“去吧。明兒要去夏侯家赴宴,你明天別出去了。”杜恆霜一邊吩咐,一邊起身去廚房看晚食準備得怎樣了。
許言朝在這裡無事,終於磨得方嫵娘同意,讓他也去夏侯家的家學附學去了。
等他們回來吃完晚食,杜恆霜就忙忙地將幾個孩子都打發上床,說好了明天要早些回家,一起去夏侯家赴宴。
夏侯家這一次的筵飲,安排在傍晚時分。
杜恆霜帶著平哥兒、安姐兒、陽哥兒,還有杜恆雪、許言朝和許言邦,一起去夏侯家赴宴。
方嫵娘託辭身子不舒服,沒有去。
到了夏侯家,夏侯老夫人果然等在那裡,一見方嫵娘沒有來,很是關切,拉著杜恆霜問了半天。
杜恆霜就把杜恆雪招來,跟夏侯老夫人說方嫵孃的“病情”。
杜恆雪是懂醫的人,她編起“病情”來,當然是絲絲入扣,說得夏侯老夫人不斷點頭,一點都不懷疑。
吃晚食的時候,夏侯老夫人就把杜恆霜叫到身邊,看著她的臉,嘆口氣道:“秦國夫人,不是老身多嘴,你娘跟老身以前的一個外甥女生得實在太像了。”
杜恆霜沒有在意,在心裡悄悄做個鬼臉,暗道我還像你們側帽風流的夏侯信太祖父呢……
夏侯老夫人看見杜恆霜不以為然的樣子,就知道她沒有明白,便笑著套她的話,“秦國夫人,你可知道在前朝大周之前,是誰做皇帝的?”
杜恆霜想了想,“是柴家啊。如今平樂公主的駙馬,就是柴家的嫡系。”
“是啊。”夏侯老夫人感慨地道,“柴家最後一個皇帝,曾經娶了原家的嫡長女為皇后,結果,卻是斷送了柴家的江山。”
杜恆霜知道,前朝大周的開國皇帝德堅帝姓原,他在做皇帝之前,確實是北周柴家的臣子。
不過這些年來,這片土地上你來我往輪著做皇帝的事情太多了,她也沒有在意,笑道:“可不是,如今兜兜轉轉,居然又到大齊,輪到齊家人做皇帝了。”
夏侯老夫人試探著道:“那你總知道,我們夏侯家的一個姑娘,是原將軍的原配嫡妻吧?”
杜恆霜的眼珠轉了轉,搖頭道:“這我倒是不知。”
“我的小姑子,便是前朝大周開國皇帝德堅帝的皇后夏侯氏。她的嫡長女就是原嬋娟。原本她是把她女兒嫁給北周的皇帝,我外甥女原嬋娟曾經也是一國之後。前朝大周滅了北周,原嬋娟就從皇后變成公主。當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