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只覺得白雲婉真是狗眼看人低。
抬起頭,靜靜地看了白雲婉一眼,盈袖的聲音清冷入骨:“我們能怎麼想?當然是感謝執政官殿下愛民如子。幸虧是謝大人做執政官殿下,要是換了別的人,我們這些小老百姓還不知怎麼被荼毒糟踐。——殿下,民女惟願殿下長命百歲,永遠做我們天正帝國的執政官殿下,別人想都不要想!”
“你——!大膽!”白雲婉氣得發抖。
她爹是副執政官,也是有機會坐上正位置的人。
這盛琉璃這樣說,豈不是詛咒自己的爹永遠不可能做正?!
真是太惡毒了……
白雲婉徐徐吐出一口氣,轉眼就見盈袖對著夏雲笑著眨了眨眼,吐出的那口氣幾乎梗在喉嚨處,她腦子一熱,想也不想就一把挽住夏雲的胳膊,嬌聲道:“夏公子,我們回去吧。已經開始上課了。”
夏雲下意識看了盈袖一眼。
盈袖卻沒有在意,只是笑得彎彎眼眉,對他揮了揮手,讓他趕緊去上課。
夏雲又瞥了謝瞬顏一眼。
謝瞬顏更加不在意,臉上的神情無懈可擊,俊美無儔,在陽光下簡直熠熠生光。
有這樣一個從來不出錯,且愛民如子的執政官殿下,嗯,還真是他們天正帝國民眾的福氣呢。
夏雲咧嘴笑了笑,帶著白雲婉轉身而去。
盈袖的目光雖然一直盯著夏雲和白雲婉的背影,眼角的餘光卻一直放在謝瞬顏面上。
謝瞬顏看出來這個姑娘明著在看自己的未婚夫,其實眼角的餘光一直在自己身上,覺得好笑,淡然道:“看人的時候最好直視對方的眼睛,不要偷偷摸摸用眼角餘光看人。”頓了頓,他垂眸注視著盈袖的眼睛。
發現這姑娘的眼眸非常漂亮,眼仁兒黑亮飽滿,眼角微凹,帶出一道驚心動魄的弧線,一直深入漆黑的鬢邊。
盈袖沒料到對方居然發現了她的心不在焉,有些緊張的抓著食籃,道:“我……我……我是不知道白姑娘到底要做什麼。”
“你管她要做什麼?”謝瞬顏不以為然,“她家地位再高,也高不過法典。我天正帝國治國以法,如果她敢碰觸法律,自然有她的代價。”
盈袖不由想到被饕餮吞吃了的盛家老兩口,撇了撇嘴,道:“話也不能這麼說。高高在上的人總是有些特權。我們這些小民就不要跟他們過不去了,總之爭來爭去都是我們吃虧。”
謝瞬顏也想起了盛家老兩口的案子,正色道:“你不要灰心。那件案子還沒有結案,我們沒有放棄尋找證據。”
“一定要有證據才能判案嗎?”盈袖嗡著鼻子說道,“明明知道就是他們做的,為什麼不能把他們抓起來?讓他們抵罪呢?”
“不能這樣做。律法尊嚴不可侵犯,我們不能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判決一個人有罪,這樣是不對的。”謝瞬顏說得非常認真,並不帶任何偏頗。
盈袖心裡更加鬱悶了。
她知道執政官殿下說得都是對的,她的要求確實很無理,但是被執政官殿下這樣明明白白地否決,她的心裡還是難受得要命。
“殿下,剛才多謝您解圍。——您忙吧。我回家去了。”盈袖拉拉盛七弟的小手,屈膝行了禮。
盛七弟一直乖乖地跟在盈袖手邊,手裡抱著小刺蝟阿財,一聲不吭地站在一邊,也不知道他聽懂了多少話。
謝瞬顏雖然性子淡漠,也看得出來這姑娘是有些生氣了。
他沒有想過要去哄她,對於他來說,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兩者之間沒有中間地帶。
“盛四姑娘,我剛才對白雲婉說的話,也不是故意給她沒臉,更不是要給你解圍。”謝瞬顏覺得他應該把話說清楚,不能被誤會。
盈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