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了郡主,他們這鋪子這三年的生意就白做了……
當然,這鋪子是東家的,東家說給誰就給誰,他們只是掌櫃和夥計,沒有他們說話的份兒。
只是生意人總是這樣,什麼東西都會忍不住想想成本和賺頭。
盈袖一看那掌櫃肉疼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因為上一世,她也是這樣的生意人,好東西都是留著賣的,不是自己用的。
那掌櫃的見她這樣體貼,心裡也很高興,忙道:“有的,有的,還有這個。這一套碧璽頭面,也是難得的珍品。您看看,這戒面是貓兒眼,這步搖上面鑲的是咱們中州大陸頭一份的寶藍碧璽。”
盈袖將那步搖插在頭上,對著鏡子照了照,發現那碧璽上也能透出五彩霓光,喜道:“這個好看,我就要這一套!”說著,她又給小磊挑了犀牛角的腰帶,雪白的鵝毛筆,還買了一張象牙色的弩弓。
那弩弓雖然看上去是象牙色,卻不是象牙做的,而是一種她看不出來的材質。
本來她是不想要這個東西的,不過謝東籬卻從庫房裡一堆東西里一眼看見這張弩弓,揀了起來,對盈袖道:“這個給小磊,他會喜歡。”
盈袖二話不說就拿著了,又吩咐丫鬟付賬。
掌櫃只收了工本費,沒有賺一文錢。
這也是盈袖自己的堅持,就算是自家人,也不能白拿,一定要出工本費。
而剛才那個金剛石的冠冕,盈袖知道,就算是工本費,她也出不起,所以索性就不要了。
兩人從仙客來出來,徑直去了西街最有名的酒樓四季春要了雅間。
盈袖笑道:“這裡的酒菜很有名,謝副相不要客氣,放開了吃。”
謝東籬應了,卻只點了四個小菜,一壺酒。
盈袖一看那些小菜都是自己愛吃的,忙道:“你也點幾個你愛吃的菜吧。”說著招手讓小二再報些菜名好挑選。
謝東籬卻搖搖頭,道:“這些就是我愛吃的。”說著,拿起筷子,先每樣夾了些放到自己的碗碟裡。
盈袖其實一點都不餓,而且因為謝東籬不能跟她有接觸,她也不吃那些菜,就坐在那裡看著他吃,自己斟了酒,一邊吃酒,一邊笑著問道:“今天聽說大朝會上很熱鬧?”
今天大朝會一結束,沈大丞相就使人來元王府,跟沈詠潔說了始末。
謝東籬也知道她們定是曉得了,點點頭,道:“是挺熱鬧。皇后穿了大禮服來大朝會,也是開天闢地第一遭呢。”
盈袖撇了撇嘴,悶悶地仰脖將杯子裡的酒都喝了,道:“……怎麼會認為是我們家做的?這都是怎麼想的?生意人以和為貴,什麼時候跟人一言不合,就要殺人全家了?我們可沒有做過這種斷子絕孫的缺德事兒!”
“我知道。”謝東籬不動聲色給她又斟了一杯酒,“你不用擔心。刑部和大理寺一定秉公執法。”
“你信得過他們?我可信不過……”盈袖嘟嘟囔囔說道,隨手將杯子裡的酒又喝盡了。
謝東籬湊過來,又給她斟了一杯。
盈袖上一世的酒量在酒桌上練出來了,號稱“千杯不醉”。
但是這一世,她卻忘了,她還沒有歷練過……
心裡不高興地時候本來就容易喝得多,借酒澆愁嘛,所以盈袖一時不察,已經喝了五六杯下肚了。
謝東籬要的酒是葡萄蜜,喝起來跟蜜水似地甜絲絲,但是後勁極大。
沒過多久,盈袖就覺得腦袋開始發沉了。
她甩了甩頭,抬著醉意朦朧的杏眸看了看謝東籬,皺眉道:“咦,你的杯子裡怎麼是空的?來,我給你斟一杯。”說著,拎過來甜白瓷的小酒瓶,往謝東籬的酒杯裡倒酒。
可是那酒杯看著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