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仔細看了看傷口,見十分乾淨,沒有沾上泥沙,才如同變戲法一樣,掏出一根白色細布,將她腳踝處的傷口包紮起來。
司徒盈袖輕聲道:“……師父不是走了嗎?我們家的事已經拖了這麼多天了。”
“我離開,是給你拿水靠去了。沒有水靠,你居然只穿常服入水。”師父的眼神越發不悅,“這一次是我救了你,如果我今天沒有回來呢,你待怎樣?是被蚌殼夾斷腳,還是……”師父似乎覺得有些不妥,後面一句話嚥了下去,沒有再說了。
司徒盈袖小聲道:“師父什麼都沒說,我怎麼知道?”
師父抬頭看了她一眼,將她包紮好的腳放到礁石。
月亮從雲縫裡露出半邊小臉,將這一片海灘罩上一層瑩白的光。
司徒盈袖赤足踏在礁石上。
月光下,她的一雙小腳白皙如玉,肉滾滾的,粉嫩的腳趾如同貝殼閃耀著熒光。
師父的目光有瞬間的凝滯,然後突然別過頭,不去看她,回手解開背後的包袱,遞過來一套黑黢黢的玄色水靠,道:“換上吧。這水靠不會進水,而且保暖,冬天潛水也沒問題。”
司徒盈袖大喜,忙伸手接過,笑道:“多謝師父!”說著,她伸手就把身上溼漉漉的短衫解了下來。
師父剛好回頭要教她如何穿戴水靠,沒提防司徒盈袖已經解開了衫子,露出裡面水綠色軟煙羅的肚兜。
那肚兜上繡著兩朵含苞待放的粉色薔薇,正好一邊一個,罩在她微微隆起的胸房前。
水綠輕粉,說不盡的溫香軟玉,柔媚風流。
師父霍地一下子站起來,迅速轉身,背對著司徒盈袖,輕責道:“……換衣裳的時候怎麼不吱聲?你是姑娘家,怎能如此大大咧咧?成何體統?”
司徒盈袖窒了窒,小聲“哦”了一聲,“知道了。”其實她真沒把師父當外人,甚至沒把他當男人……
師父在她心裡,經過前世歲月的沉澱,和今生日夜的期盼,早就成為她生命中神一樣的存在。
在神面前,她沒有秘密可言。
司徒盈袖默默地穿上水靠,然後將自己的溼衣穿在水靠外面,才道:“換好了。”說著,扶著礁石,小心翼翼地用沒有受傷的那隻腳探了探地面,想從礁石上下來。
師父轉身回頭,看見她要下來,過來扶住她的胳膊,問道:“你下來做什麼?”說著,轉過身,在她面前彎腰,“要去哪兒?我揹你。”
司徒盈袖忙道:“我要去探那個島礁。”說著,用手指著不遠處的海面上露出的島礁,“剛才要不是那隻大蚌,我就游過去了。”
“你現在還要去?”師父目露不悅,聲音低沉起來,“你是傷了腳,不是傷了腦子吧?——怎麼盡說蠢話辦蠢事。”
司徒盈袖窒了窒,道:“……其實我的腳傷不礙事。而且我只過去看看而已,又不上那島礁上去,不會有事的。”
“不會有事?那你的腳是怎麼回事?”師父斜了她一眼,“你坐著,我去看看。”說著,往海水走去,很快往水裡一撲,就沉入水中潛游過去。
師父的水性當然比她好多了。
司徒盈袖坐在礁石上,單手托腮,緊張地盯著海面上師父消失的方向。
只見朦朧的月色中,面前的海水像是被人劈開一條窄窄的線,往那島礁去延伸而去,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然後,在快要靠近島礁的時候,那條線消失了……
司徒盈袖雖然知道師父一定是潛到海底去了,但還是忍不住擔心地站了起來。
她用一隻腳著力,縮著另一隻腳,眯著眼睛,看向那島礁的方向
師父已經潛到島礁下方。
他繞著那島礁下面堅固的柱石遊了半圈,然後伸手摸了摸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