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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名誠抹了一把額頭的汗,吁了一口氣,飛奔過來道:“你們沒事吧?傷著沒有?”
一陣清冷的晚風夾著水汽吹了過來。
“阿嚏!”
司徒盈袖掩袖打了個噴嚏,覺得全身出奇地冷。
她忍不住看了看在慕容長青馬上坐著的司徒晨磊。
清白的小臉,嘴唇發紫,小手緊緊抓住韁繩,渾身緊繃,很是害怕的樣子。
“冷了?你們全身怎麼都溼了?”沈名誠大奇,忙將身上的薄氅解了下來,給司徒盈袖披上。
司徒盈袖從裡面將自己溼透的斗篷解了下來,握在手裡,才暖和一點。
但是全身衣衫依然溼漉漉的,難受得緊。
她定了定神,道:“大表哥,回去再跟你細說。”
“好,快走吧。祖父祖母急得要命,在家裡盼著你們回來呢。”沈名誠看著周圍都是軍士,也不好多問,忙側身道:“我帶了一輛大車過來,你是坐車呢,還是跟著長青騎馬?”
“自然是坐車的好。我不大會騎馬。”司徒盈袖含糊說道,抬頭對慕容長青道:“慕容公子,麻煩把我弟弟送下來,好麼?我帶他坐車吧。他膽子小,您看他都嚇得臉色發紫了。”
慕容長青偏頭看了看司徒晨磊,感受到他全身的顫抖,忙託著他的腋下,將他抱下來。
沈名誠緊走兩步,接著司徒晨磊抱在懷裡,轉身往自己帶來的大車走去。
司徒盈袖跟在他身後。
慕容長青勒著韁繩,默默地看了一會兒司徒盈袖的背影,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小巷子的入口處,才揮一揮手,道:“跟著沈公子的大車。”
這一次,有長興侯府的軍士相隨,司徒盈袖他們順利回到了沈相府門前。
慕容長青從馬上翻身下來,跟著沈名誠和司徒盈袖他們一起進去了。
……
“盈袖!小磊!”沈老夫人在堂前焦急地盼望著,一見他們姐弟進來,便走過去要將他們摟在懷裡。
司徒盈袖帶著小磊退後一步,忙道:“姥姥,我和弟弟身上都是溼的,不能把您身上也弄溼了。”
“這是怎麼了?怎麼還弄溼了?”沈老夫人看向沈名誠和慕容長青。
沈大爺的夫人王月珊忙道:“娘,我帶他們姐弟先去換衣裳。晚上天冷,兩個孩子受了驚,還要喝一碗寧神湯。”
沈老夫人點點頭,看著王月珊帶著司徒盈袖和司徒晨磊下去了。
沈大丞相目光沉沉看著慕容長青,道:“長青,這是怎麼回事?”
慕容長青羞愧地拱手道:“大丞相,是我疏忽了。我只當盈袖他們坐的是大丞相的車,京城裡沒人敢動他們,所以沒有派兵士相送。”
確實如此。
在京城裡面,沈大丞相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
動他的車,就跟攻擊大丞相等罪,是要滿門抄斬的。
東元國立國數百年,這種事還從來沒有發生過。
慕容長青說他“疏忽”了,也確實情有可原。
“祖父,孫子剛才去接表妹和表弟的時候,聽京兆尹的衙差說,京兆尹將這件事已經上報到朝廷,陛下已經知曉。後面要怎麼做,陛下應該有主意的。”沈名誠忙替慕容長青解圍,“慕容公子去得很及時,才將表妹和表弟救下來。”
慕容長青卻不肯居功,他苦笑道:“我其實已經去晚了,是盈袖和小磊他們機靈,自救的。”
“那你做什麼去了?我們家好好的姑娘小子交到你手裡,去你家做客,你就是這樣招待他們的?”沈老夫人毫不客氣說道,一想到這兩個可憐的外孫,就痛心疾首。
“我本來是要送的,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