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跪了下來,對那人磕了三個響頭,“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那人沒有避開,端立在她面前,受了她三個響頭,才伸手扶起她,說道:“你既然叫我一聲師父,那就要聽我的話。”
司徒盈袖忙點頭,“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父說什麼就是什麼。”
那人雖然戴著面具,但是司徒盈袖也能感覺面具後的那張臉似乎笑了笑。
“……別把話說滿。你都未必聽你父親的話,又何來對師父言聽計從?”那人果然聲音裡帶了笑意出來。
司徒盈袖記得自己那時候很是窘迫,不知如何回應才好,還是師父主動解圍,對她說:“我教你游泳的事,你不要對任何人說起。也不要對任何人說你拜師的事。還有,這院子東面那邊的至貴堂靠水,你住過去。以後我每晚來教你。”
司徒盈袖想了想,忙道:“行,我都聽師父的。過兩天我就搬到至貴堂,跟妹妹一起住。”
那人點點頭,“三日之後的這個時辰,我在至貴堂後面的岸邊等你。”
司徒盈袖斂身低頭應了,再抬頭時,那人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就跟她剛才做了一個夢一樣。
大樹從圍牆上伸出來,枝椏兀自顫動,風動樹梢,月華滿地,疏影橫斜,間或幾聲烏啼。
她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
第二天,司徒盈袖就搬到了至貴堂,跟司徒暗香一起住了……
……
想到前世種種,司徒盈袖的眼角有些溼潤。
她站在至貴堂前,定定地看著那熟悉的院門,甚至連院門兩邊的圍牆根兒底下堆著的虎皮石和一叢一叢的杜鵑花都是一模一樣的。
一點都沒有變。
變的只有她。
“姐姐……”司徒晨磊不安地叫了她一聲。
司徒盈袖回頭看他,卻見一隻帕子遞到她面前。
司徒盈袖抬頭,原來是慕容長青拿著帕子遞過來。
她疑惑地看著他。
慕容長青笑了笑,索性拿起帕子,一手扶住她的肩膀,一手往她臉上輕輕拭去。
司徒盈袖這才發現自己無意中已經淚流滿面。
她忙推開慕容長青的帕子,道:“我有帕子。”說著掏了自己的帕子出來,往臉上擦了擦。
慕容長青將手裡的帕子揉成一團,緊緊攥著,抬眸看了看這院門,“你們就住這裡吧。這裡地方大,你們姐弟倆住最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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