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照顧自家人,就不用那些虛禮了。”
說來說去,還是不要那些禮物。
寧舒眉和陸瑞蘭相視而笑,不約而同鬆了口氣。
以前她們也擔心過司徒盈袖商家出身,會不會有些小家子氣,錙銖必較,她們可得小心一些,寧願讓她多佔便宜,只要一家人和和氣氣過日子就好。
沒想到司徒盈袖真不愧是沈相家的嫡出外孫女,是沈詠潔的親生女兒,這番氣度和舉止,不比任何一個世家大族的姑娘要差。
“好了,我們就不客氣了。不過,你也別叫五弟‘謝大人’了,就叫他東籬,或者,叫哥哥也行。”寧舒眉朝她眨了眨眼。
司徒盈袖一下子想起當初下江南的時候,謝東籬讓司徒晨磊叫他“大哥”的事,心裡又是一動,但很快按捺下來,紅著臉點點頭,“那我叫他五哥好了。”
“哎!這才像個樣子!”陸瑞蘭和寧舒眉笑著拍拍她的肩膀,一起離開了南山軒。
司徒盈袖站在冰裂紋的紫檀木窗欞前目送她們離去,等看不見她們的背影了,才轉身繞過屋子正中半人高的屏風,來到謝東籬床邊的搖椅上坐下,以手撐頤,靠在搖椅扶手上看著他。
謝東籬剛剛吃完藥,又紮了針,呼吸漸漸平順,臉上浮腫盡去,紅疹雖然還沒有消褪,但是也並沒有如她想的一樣增多。
司徒盈袖倒是不計較這個,她最計較的,是謝東籬的紅疹到底是怎麼回事。
“五爺!五爺!您怎麼樣了?”沒過多久,門外傳來阿順的聲音。
司徒盈袖眨了眨眼,叫阿順進來,道:“你們五爺背上受了嚴重的鞭傷,你幫我看看,那裡的傷口清理乾淨沒有?”
阿順大急,忙撲到謝東籬床邊,掀開袷紗被看了看,發現那繃帶已經被血滲透了,臉色立刻變得很不好看,他回頭,對著司徒盈袖惱道:“司徒大小姐,您先出去一下,小的要給五爺換身衣衫。”
司徒盈袖站著不動,笑著道:“他的衣衫在哪裡?我去幫你拿過來。”
阿順指了指牆角的箱籠,“在那邊的櫃子裡。”
司徒盈袖走過去,揀了一身非常輕軟的天青色薄綢中衣,給阿順捧了過來,自己走到屏風後面站定,一邊聽著屏風裡面的動靜,一邊問阿順:“阿順,你們五爺一般都是誰伺候的?”
“丫鬟婆子啊,當然還有我阿順。”阿順掀開被子,將謝東籬背上的繃帶解了下來,再解下來已經汗溼的中衣,拿巾子給謝東籬擦了擦背上的汗,又給他換上司徒盈袖拿過來的中衣。
阿順的動作很快,馬上就給謝東籬換好了。
司徒盈袖聽見阿順出來,悄悄叫住他,問道:“阿順,你們五爺是什麼開始有這個出紅疹的毛病的?都有多久了?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阿順實在忍不住,瞪著司徒盈袖道:“司徒大小姐,您什麼意思啊?我們五爺從小沒有這個毛病的,第一次出紅疹,還是兩年前從外頭遊歷回來之後!那次您也在這這裡!”
“哦?是哪一次?我好像記不清了。”司徒盈袖心裡砰砰直跳,繼續套問阿順的話。
“就是你們來謝我們五爺送小黑的時候啊!哦,它現在不叫小黑了,叫小喵。”阿順白了司徒盈袖一眼。
雖然知道司徒盈袖是他未來的主母,阿順還是看她不順眼。
司徒盈袖心裡頓時有了隱隱的猜想。
“哦,是那一次啊,我想起來了。後來我還給你們五爺送了方子過來了。”司徒盈袖慢條斯理地說道,在屋裡慢慢走動,隨便看著,又道:“那你們五爺要是生病了,能有人貼身服侍他嗎?比如給他喂藥、換衣、盥洗?”
“當然有了。生病了自己不方便動彈,沒人伺候怎麼行?——司徒大小姐,您問這些幹嘛?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