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送你們三位回北齊。”
四皇子飛快地睃了夏凡一眼,不知道他是什麼想法。
夏凡不動聲色地道:“剛才的話,您也聽見了,我們榕親王像是出了什麼事,我和棟親王要好好問問這些軍士,看看到底是真是假。”
齊言榕的軍士連忙大聲道:“哪有假?我們親眼看見大皇子被人擄走了!”
“被擄到山上去了!”
“就是四皇子和夏督主派的殺手!”
“好了!進去說!別在這裡丟人現眼。”夏凡厲聲呵止他們,“別人說什麼你們都信?在你們眼前看見的東西都不一定是真的!更何況深更半夜的山谷當中!——你們進來,我們一個個問!”說完,又邀請慕容辰:“慕容侯爺,您請進來一起聽一聽。如果真的有事,我們還要東元國鼎立相助,幫我們找到榕親王。”
慕容辰想了想,對自己的親兵吩咐道:“去向宮裡回報,還有沈大丞相和四個副相那裡,都要一一回報。”
那親兵點點頭,忙叫了幾個人,分頭去了。
慕容辰就跟著四皇子和夏凡進了風雨樓。
他們沉著臉聽那些親兵七嘴八舌說完事情經過,慕容辰首先看向夏凡:“夏督主,他們說您親自送了個姑娘給大皇子,請問這姑娘是誰?”
這個當口,夏凡肯定不會說是司徒盈袖,如果說了,這件事就真的洗不清了,他便淡笑著道:“我們榕親王好女色,特別是處子,北齊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我不過是依了榕親王的吩咐,找了個東元國的清倌人給他送去嚐嚐鮮。”
清倌人便是還沒有破身的。
夏凡經營北齊錦衣衛三十多年,在北齊、東元和南鄭都有大量的據點,大部分都是秦樓楚館和客棧當鋪。
如果慕容辰要查,夏凡隨便給個他們北齊在東元國開的妓院的名字就行了。
若他們知道是夏凡出面做的事,讓那妓院把親生女兒獻出來都行。
他一點都不擔心會穿幫。
而司徒家那邊,有張氏自去周旋,暫時不能讓她把這件事公開了……
齊言榕好女色的毛病確實天下皆知,慕容辰也去過北齊幾次,對他這個毛病心知肚明,見夏凡說的對得上,便沒有再深究,只是道:“那兩位怎麼看?他們說榕親王在城外被人擄走,是不是要去搜尋一番?”
夏凡看了四皇子一眼,四皇子點點頭,握緊拳頭:“當然要!”
“那我跟慕容侯爺走一趟吧。”夏凡站了起來,“棟親王在這裡坐鎮指揮,五百親兵留給您,我帶榕親王的親兵去城外山谷搜尋。”
大皇子齊言榕,他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夏凡和四皇子都不是那種可以含糊過去的人。
這種事就不能不明不白!
……
北城門外齊言榕他們駐營的山谷旁邊的一座小山山腰上,有一個大大的溶洞,裡面都是雪白的鐘乳石,晶瑩剔透,如同琉璃世界,白雪乾坤。
師父一手摟著司徒盈袖,一手拖著已經沒了半條命的大皇子齊言榕,往這溶洞走了進去。
他將司徒盈袖小心翼翼放到溶洞裡面一塊潔淨的空地上,低頭看了看她。
司徒盈袖面色雪白,連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蒼白脆弱,如同午夜曇花,似乎很快就要凋謝了。
再看看她的胸口,那裡氤出來的血跡已經將她銀白色的中衣前襟染成了黑紅色,黑乎乎一團觸目驚心。
“……盈袖?盈袖?”師父喚著她的名字,聲音無比溫柔,跟他平時帶有金石鏗鏘之聲的語音完全不一樣。
司徒盈袖的腦子昏昏沉沉,根本沒有聽見師父喚她的聲音。
她的胸口已經痛得麻木了,反而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