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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大吃一驚,嘴唇翕合著哆嗦了半天,驚慌失措地道:“你要幹什麼?老爺知道了,不會饒過你的!”
沈詠潔冷笑,走到她跟前,揚起下頜,傲然道:“老爺?你還是想想你自己吧!——給我狠狠地抽!”
那婆子沉著臉上前,舉起鞭子,往張氏身上狠狠抽去!
張氏忙別過頭,避免自己的臉被抽到,但是胸前被抽打得血肉模糊。
帶有倒刺的長鞭每一次從她身上揮過,都會帶起一串皮肉,令她痛徹心扉。
張氏的一聲聲哀嚎順著窗子傳了出去。
張氏的丫鬟在外面聽見張氏的叫喊,忙去找司徒暗香報信。
司徒暗香聽了張氏丫鬟的話,嚇得渾身發抖,在屋子裡團團轉了幾圈,不敢自己跑來求情,最後決定還是應該找她爹司徒健仁來解救孃親。
她跑到商院,找到正跟呂大掌櫃議事的司徒健仁,跪下來抱著他的膝蓋哭道:“爹!爹!大夫人將我娘綁起來抽鞭子!爹去救救我孃親啊!”
司徒健仁也嚇了一跳,忙站起來道:“這可是真的?”
“這種事怎麼可能騙爹啊?”司徒暗香哭得像個淚人兒,“您跟我去煙波閣看看就知道了!”
司徒健仁忙帶著司徒暗香往煙波閣跑。
一進煙波閣的院子,司徒健仁就聽到張氏的聲聲慘叫,忙循著聲音衝到東次間。
只見張氏被綁在東次間裡的一根柱子上,已經被抽打成了一個血人!
“住手!住手!”司徒健仁心疼得肝都顫了,忙撲過來一把抱住張氏。
司徒健仁的衝力太大,一下子撲到張氏身上,將她胸口的鞭傷蹭得如同又被抽了一遍,簡直比剛才還疼!
張氏“啊——”地慘叫一聲,終於痛暈了過去。
司徒暗香哭天搶地:“娘啊!娘啊!娘被打死了!”
啪!
沈詠潔聽不下去,親手給了她一巴掌,惱道:“我還沒死你,你哭什麼哭?——你要叫她娘,也由得你,我已經給江南的族長寫信了,你還是改回你原來的名和姓吧!”
沈詠潔是原配嫡妻,張氏只是填房改的妾室,司徒暗香本來是不應該叫張氏“娘”的。
司徒暗香捂著臉,不敢再大聲哭了,一個人躲到一旁,睜大眼睛看著屋裡的情形。
“沈氏!你瘋了!做什麼要打蘭鶯?”司徒健仁小心翼翼地將張氏從柱子上解下來,抱在懷裡,衝沈詠潔怒斥。
沈詠潔冷笑一聲,道:“她害我女兒,我只是給她一個教訓!——以後再有下次,我直接要她的命!”
“你——你——你不可理喻!我要休了你!”司徒健仁終於忍不住了,一聲在他心中徘徊很久的話脫口而出。
“休我?”沈詠潔不屑地啐了他一口,“你也配?——我要跟你合離!你滾回去做你的窮光蛋吧!”
“你敢?!”司徒健仁怒氣衝衝打橫抱起張氏,“我去找大夫給蘭鶯治傷!若是她有個三長兩短,我必不饒你!”
“我等著。如果她沒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會饒了我自己!”沈詠潔毫不示弱說道。
司徒暗香見司徒健仁抱著張氏走了,忙跟在他們後面,偷偷溜走了。
那婆子看了一眼,問沈詠潔,“夫人,您想怎麼做?”
沈詠潔嘆了口氣。
她已經為自己和司徒晨磊想好退路,唯一擔心的,就是司徒盈袖了。
因為她是女子,又剛退親,一旦有個合離的孃親,她的親事,以後會很艱難。
沈詠潔本來一直想著等給司徒盈袖找到合心意的婆家,風風光光出嫁之後,她再和司徒健仁撕破臉。
沒想到對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