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我的小不點兒都打死分屍了,更何況只是區區偷盜呢?”白雲婉嗤笑一聲,看著盈袖漸漸變了臉色,不由心中大快。
這一次還整不死你……
說心裡話,白雲婉還是很佩服這盛家姑娘。
不說別的,賤人就是命大。
幾次三番都弄不死她,今天還想來監察部告她白雲婉?
真是活膩味了……
白雲婉的目光又從盈袖面上一掠而過,然後很快垂下眼眸,蓋住自己不為人知的心事。
這確實是範長風心中的一個不解之謎。
他和白敬綸一樣,一直在想這盛家姑娘怎麼可能靠自己打死饕餮幼獸?!
她是不折不扣的原住民,這一點他們已經調查過了。
如果是他們的族人,哪怕是半血的族人,一進監察部,他們就會知道。
而這個姑娘跟那些夏家村的村民沒有兩樣,確實是切切實實的原住民。
所以從這個角度說,如果一個原住民能夠殺死饕餮幼獸,那要將它偷出來,好像確實是更容易。
因為他們這些外來客在這片大陸上有絕對的實力,建立了絕對的統治,對自己的住所根本不需要太多的保護。
範長風疑惑的目光又投向盈袖,“盛家姑娘,你可有話說?”
盈袖也沒想到這白家姑娘還能這樣倒打一耙,對她倒也佩服,於是心平氣和地道:“白姑娘,你說我偷了你的饕餮幼獸,可有證據?”
“證據就是我家小不點兒的屍首。如不是你偷了去,我家小不點兒怎麼可能被你殺了?”白雲婉十分不屑地抬頭看天,根本就不看著盈袖說話,這個姿態十分無禮。
夏雲忍不住笑道:“呵呵,頭一次聽說這樣的證據。如果是這樣,我看我們還是不要爭了,將你們的獬豸拉出來,讓它聞一聞,不就知道誰說真話,誰說假話了?”
“你說我撒謊?”白雲婉的目光如利箭一樣看了過去,“大膽!”
盈袖對著白雲婉擺了擺手,“白姑娘,你有沒有撒謊自己知道,我也奇怪,我到底是哪裡跟你不對付,你要這樣三番五次殺我?”
盈袖知道自己一時解釋不清能親手殺饕餮的事,只好將水攪渾,把更多的事丟擲來。
“你這話是從何說起?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從來沒有見過你,為什麼要殺你……”白雲婉馬上說道,打斷了盈袖的話。
盈袖立即抓住她話裡的漏洞,恰如其分反戈一擊:“從來沒有見過我?呵呵,白姑娘果然是慣說謊話。前幾天在琉璃河上,執政官殿下落水的時候,我和白姑娘都在旁邊呢,白姑娘這麼快就忘了?白姑娘還氣憤地踹了我一腳,將我從船上踹到水裡,我的腦袋在大石頭磕了一下,差一點沒命。這後腦勺的傷還在呢,要不要讓範大人驗一驗呢?”
她這樣一說,大家都想起了前幾天跟執政官殿下有關的一樁公案。
範長風也想起來了,眼眸黯了黯,對白雲婉的話已經不再信任了。
白雲婉看見範長風變了臉,有些驚慌,暗罵自己說多錯多,早知道不跟這盛家姑娘瞎說話了,一不小心就讓她鑽了空子。
正自懊惱,只聽盈袖又悲憤地道:“範大人,這饕餮兇獸不是第一次出現在我家附近。幾年前,它就吃了我爹孃,當時這白家姑娘和她的下人就在旁邊,笑呵呵地看著饕餮吃人,絲毫不阻止。小女子當時才十二歲,膽小怕事,就躲在暗處眼睜睜看著爹孃被吃,我不敢報官,也不敢叫嚷,只怕一出聲,就再也沒有活路了。”
“原來三年前,這饕餮就吃過人……”範長風緩緩地道,“難怪你家的這隻幼獸,發育得比別家要快……”
白雲婉悚然變色,狠狠剜了盈袖一眼,那眼神怨毒得讓盈袖不寒而慄,但